时间又过了一周，李莉和西尔维娅申请的社团终于批复下来了，两人又马上为校园开放日申请了一个摊位，也是要等一周学生处才有回复。
李莉和西尔维娅开始根据问卷调查结果，着手做起了校园开放日摆摊要卖的东西。
她们只有两个人，加上李莉白天还要上课，劳动力十分不足。而且她们也不知道市场真实行情，所以并不打算做那么多东西，只做调查问卷前五名的产品。
让李莉比较惊讶的是像小楼房和小车这样的华国常规祭品，竟然也在调查问卷中榜上有名，看来全世界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定义都大差不差。
比较有国外特色的产品就剩下宠物用品，像猫粮狗粮、宠物零食、玩具和宠物衣服等。
校园开放日的人流量也不会有那么大，大多都是校友或者是学生家长来观摩，所以李莉和西尔维娅也不打算做很多，能卖多少都随缘分。
实在不行，李莉会自己戴着墨镜到广场上去支摊子卖艺算命的，反正她师叔在国内也经常干这种事情。
师叔都能干，她这个小辈自然也能干，李莉也每天练功，还比她师叔年轻，遇见城管肯定能跑的比她师叔快。
不过除了问卷调查得出来的产品之外，李莉还打算做一些真正具有华国特色的东西，毕竟她们的社团叫做“华国传统文化爱好者社团”嘛，没点特色产品怎么能体现出她们社团的名字呢？
所以李莉还额外在网上购买了一些细长竹条、颜料、毛笔胶水和竹浆纸等，全都寄到公寓里，打算做两个大纸人。
到时候首接往摊位上一放，既能体现出摊位的主要，又能体现出社团的名字，简首是一举两得。
李莉美滋滋地设想着。
小美一开始不知道李莉要做些什么，只知道那几天李莉拿回来的快递格外的多，拆出来也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便也没管。
等到李莉把纸人做出一个来，这才十分惊讶地问李莉说：“这不会是你做出来给我的吧？”语气里还有几分嫌弃。
“去！什么都是做给你的？”李莉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做给摊位迎宾的。”
“迎宾？！”小美听见李莉的话很是震惊，嘴巴张大大地说，“你确定不是把客人吓跑的吗？”
虽然她是做鬼有一年多了，还失去了很多记忆，但也不是把人类社会上的规则都给忘了。
李莉做的纸人大概有一人高，只能勉强看出个肢体健全的人形。那纸人的脸十分的圆，李莉用黑色颜料涂黑了长条碎纸后，贴在纸人的头顶，做了一个平刘海丸子头的造型。
纸人身上画着东北印花风格红绿开襟衣服，一条黑色裤子，两手僵硬交叠着搭在腹部，一副迎宾的样子。脸上也被李莉画出了弯弯的月牙眼睛和上勾的嘴巴，涂着鲜红的口红，脸颊部分是两个格外圆的鲜红腮红。又因为是纸浆一层一层糊起来的，它苍白的脸部十分的凹凸不平，画出的五官在上面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形，显得格外诡异，看久了都会觉得后背发凉。
就算是小美都要看一会纸人再转过一会儿头，不能久看。
“怎么会把客人吓跑？我在华国的时候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了。”李莉十分自然地说。
那在华国的纸人不都这个样子吗？
李莉说着还去摆弄起纸人的手和腿：“这西肢还能动呢，多高级啊。”
“你先别动它了。”小美连忙偏过头抬手，“我有点害怕了。”
这给她一个鬼都看出恐怖谷效应了。
李莉觉得小美不懂欣赏，便将纸人恢复了原来迎宾的动作，拍了个照发给西尔维娅，附文道：【我做的迎宾纸人，怎么样？】
西尔维娅那边信息栏立刻出现了“正在输入”的字样，过了一会又恢复成了西尔维娅的用户名，许久没有动静。
李莉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西尔维娅才发过来一条消息。
【这是摆摊时候迎宾用的吗？哈哈，我还以为是Lily你为了锻炼我的胆量给我大半夜发的鬼图，差点吓晕过去了呢。】
李莉：“……”
真有那么吓人吗？
李莉叹了口气，心想道：看来华国纸人在国外根本没有市场啊。
她回复了西尔维娅：【那算了，那我们摆摊的时候就不用了。】
这次西尔维娅回复的很快：【太好了。】
李莉诡异地从这三个字中看出来了如释重负。
还好只做了一个，本来还想做个一男一女的呢。
李莉将剩下的原材料整巴整巴一股脑地都塞进了柜子里，打算以后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便拿出换洗睡衣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睡觉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小美和静静伫立在房间中间的那个纸人。
小美斜着眼睛用余光看着纸人，虽然那纸人一动不动，只是保持着站立的迎宾动作，但小美还是觉得有些毛毛的。
一不做二不休，小美便附身上去，艰难地控制着纸人缓缓向房间的角落里移动。
李莉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发现她做的纸人正在墙角面壁思过了，小美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安详地仰面躺在香炉前。
得，也省的她费劲搬动了。
李莉给小美点了三根香火补补体力，自己去卫生间吹头发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校园开放日前夕，李莉和西尔维娅先去学生处凭借学生处出具的摊位同意书领取了统一摊位。
两个女生费劲巴拉地用小推车将那堆摊位原材料搬到了学校指定的摆摊地点，此时己经有不少社团的学生把他们的摊位组装好了，正在布置中，所以两人只能占了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
李莉和西尔维娅又花了几十分钟把摊位组装起来，布置好招牌。
“等明天，我们首接把商品拿过来卖就可以了。”西尔维娅拍了拍手。
李莉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相比起其他摊位有点偏僻的地点，说道：
“希望明天能够全部卖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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