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梨儿见阿爹出现就不打算陪阿娘煽情了,抽出阿娘正在握好的手,和阿爹商量起中午的菜单。
莫怀瑾见女儿不再陪她感动,矫情地甩了下袍袖说到:“没心的丫头。”秦明皓见莫怀瑾此状抿嘴屏笑跟在了佟梨儿的身后。
眼看快到午膳时间了,佟梨儿一家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裴景行和穆清能不能赶出来,正当佟梨儿发慌的走来走去之时,府门小侍通传:“启禀少主子,小侯爷与大理寺卿己在府外候着。”
"快快有请!" 佟梨儿眼中一亮,话音未落便率先迈步。夫妇二人与秦明皓紧随其后,一同到庭院迎接。
只见裴景行与穆清身后跟着三个小侍:一人端着铜锅,两人抬着小巧的碳桌。待侍从前置妥物件,二人便命他们退下。穆清略带忐忑地问道:"女君,这般摆设可合心意?" 佟梨儿俯身细细打量,语气中满是欣喜:"对... 对... 就是这样!和我想象中的分毫不差!"
转身站起来对着庭院所有人说:“今天就在庭院吃,大家坐下等我片刻。”
佟梨儿安排一个小侍端着铜锅跟她走,让另个小侍将庭院的炭桌擦拭干净,顺便将昨日下午取来的炭放进炭台里。
到了后灶房她十五分钟将锅底在灶锅里配好装进铜锅里端了出来。
到了庭院让身后的小侍将铜锅放了上去,又安排小侍将阿爹早上安排后厨洗切好的菜陆续端了上来。
在大家都不懂她的操作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时,她拍了一下手叫道:“啊,我忘了,整个菜系的灵魂——酱料。”
立马冲进后厨安排厨子切蒜的切蒜,烧姜水的烧姜水,热锅的热锅,锅热好,起油炸椒配调料。
调料完成,分成六份,分别放在每位面前,起火烧锅,开动。佟梨儿先将切片的牛肉放进锅底里涮了一下,不一会儿就夹了出来放在调料碗里沾了一下放进嘴里。“啊!”她尖叫到,久违的火锅,她终于再次吃到了!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将牛肉轻涮后蘸料品尝。秋日微凉的气候里,这热辣鲜香的滋味恰到好处 —— 牛肉口感鲜嫩多汁,酱料调配更是相得益彰。
当佟梨儿将厨子剁碎的虾泥用调羹挖入锅中,片刻后夹出蘸料时,众人亦步亦趋地学样。何逸之尝罢不禁赞叹:"女儿啊,这般吃法当真好极了!每样食材都保持着鲜嫩,肉质细滑,配上这酱料更是新颖得紧。"
裴景行连连点头,好奇问道:"女君,这是何种吃法?我此前从未尝过,更不知还能如此烹制。"
坐在佟梨儿身侧的秦明皓心头一紧,暗暗蹭了蹭她的脚 —— 他正担心裴、穆二人会察觉她的秘密。
佟梨儿何等聪慧,瞬间领会其意。虽知这吃法源自现代,此刻却只能编谎应对:"前几日我一首在琢磨如何推陈出新,这便是我苦思冥想所得的法子,还为它起了个名字叫 ' 火锅 ',你们觉得如何?"
"好!这名字起得贴切。" 裴景行连忙应和,穆清则含笑温柔颔首。
佟梨儿又抛出昨日问过的问题:"若将这吃法作为酒楼新品推出,能否大受欢迎?"
谈及生意经,秦明皓一针见血:"京城最不缺山珍海味,独独缺了新意。此吃法定然能火。"
众人纷纷赞同,唯有莫怀瑾只顾埋头大快朵颐,被烫得说不出话来,仍一口接一口往嘴里送。
佟梨儿见状不肯放过她:"阿娘,待我开业时恐人手不足,你可得拨些厨子给我,要府里的家厨,有身契不会走的那种,我好亲自教他们制作。"
莫怀瑾豪气挥手:"整个将军府都是你的,自可随意调配。府内家丁皆有身契,尽可放心用度。"
秦明皓立刻接话:"纾儿,若缺人手,我来安排。明日便将人连同身契一并送来。"
裴景行与穆清岂肯落后,争相道:"我府上也可拨人过来。"
佟梨儿见爹爹何逸之只顾吃菜沉默不语,知他性子内敛,必有话藏在心底,偏要追问:"爹爹,你怎的不说话?"
何逸之放下筷子,语气带着疼惜:"为父只愿你开心顺遂,不想你为俗务操劳到无暇陪伴为父。将军府的家底尚可支撑开销,不差这营生。为父是心疼你累着。"
佟梨儿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爹爹,人只活一世,并无轮回。我们当珍惜当下,尽全力爱想爱的人,做想做的事,莫让此生留憾。"
这番话从一个少女口中说出,意境深远得令人心惊。众人听后皆陷入沉思,仿佛在她身上寻到了活着的真谛。
吃完火锅,小侍撤了碳台,大家坐在庭院石台上一起喝茶闲聊,看着她拿起秦明皓那双白净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在把玩,‘原来她喜欢玩手啊?’裴景行和穆清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裴景行心想:“还好和二皇子比自己手也不差,回府以后需每日保养起来。”
穆清心想:“以后审犯人的时候,用刑不能自己亲自来了,别刮花了手。”
夫妇二人看那两人都在看自己的手淡然一笑。
能打破寂静的只有佟梨儿,她说道:“我想在成亲之前先开张,分别开出酒楼,茶楼。店铺的话,婚后改成一个成衣铺、一个首饰铺。阿爹阿娘,你们觉得可行吗?”
她前面对人生的态度说通了她的阿爹,何逸之说道:“以你的才智都行,我就一点,别累着自己。”
佟梨儿为难的说道:“可是阿爹,我不会弄账,这个是要给你弄吗?可您身体又不好,我舍不得。要不给王管家?”
不等何逸之回她,莫怀瑾开口道:“傻女儿,你娶郎君是干什么用的?到时候你所有的家当都是主君在管,你的衣食住行都是你主君帮你负责,你连额外多用都要跟你的主君商量,你还看账,哪轮得到你?”
她看了看秦明皓,秦明皓温柔的点了点头。
她立马心疼道:“阿皓,那你岂不是很辛苦?”
秦明皓看着佟梨儿笑道:“纾儿,我不辛苦,再来十家铺子我都行,我们男子从小学的就是怎样做一个主君,不信你问问裴侯爷和穆大人。”
二人皆点头默认。
佟梨儿看到晚膳的时间还早和秦明皓说:“阿皓,你下午可还有事?”
秦明皓知道她定有事让他做说道:“我和纾儿说过,一般没有大事,下了朝便可以回家,所以我除了上朝一天的时间都是纾儿的。”
佟梨儿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你可以陪我去店里看看吗?我想重新翻装一下。”
"这原就是主君该为妻主分担的事。" 秦明皓说罢便要起身,却听裴景行抢道:"我与二皇子一般,朝中无甚要务,下朝后便无所事事,不知可否陪女君同去,也好分担一二。"
穆清虽性子冷肃,却也懂得把握时机:"我等皆是如此,朝中无事。多一人帮忙,便能让女君的铺子早一日开张,岂不是好?"
莫怀瑾夫妇见裴、穆二人整日围着女儿讨好,想想他们与秦明皓皆是品貌出众、家世相当的青年才俊,便也不再阻拦,反而撮合道:"是是是,一同去!早点将铺子打理妥当,也好早些成婚。省得你爹爹娘家那表哥,总想着往府里塞儿子,我看那些人连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做陪侍?"
话音刚落,府门小侍便来禀报:"将军,门外有人自称是主君娘家表哥,还带了两位公子求见。" 莫怀瑾看向何逸之,示意门侍:"将人带进来。" 何逸之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佟梨儿见状,一时进退两难 —— 若此刻离去,便是不给爹爹面子;若留下,又恐被那表亲纠缠。她只得静待父亲示下。何逸之摆摆手,沉声道:"纾儿,不是说要去看铺子吗?还不赶紧带几位郎君去?"
佟梨儿巴不得避开这麻烦,当即带着秦明皓等人从后门离去。坐在马车上,她忍不住连连叹气。秦明皓温声安慰:"无妨,我看莫将军的态度,定是不会应下这门亲事的。"
"我知晓," 佟梨儿轻声道,"只是希望日后这般琐事能少些。我性子懒,心里装不下太多人。二人三餐西季,于我而言己是人间至味。"
闻言,秦明皓、裴景行、穆清皆默然凝望她。她总能说出这般动人言语,让他们各自憧憬着与她共度那般岁月。
到了酒楼,佟梨儿将翻修想法娓娓道来,询问三人意见。秦明皓早己习惯她的奇思妙想,并不惊讶;裴景行与穆清却被她新颖的装修理念深深震撼。几日相处下来,二人对她的了解日益加深,也愈发为她倾倒 —— 她不仅才貌双全,更总能带来新奇的思想与体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探寻。
随后众人又前往茶楼,佟梨儿阐述完想法后,三人皆命贴身小侍取来纸笔记录。她走到秦明皓身边,转而对裴、穆二人道:"其实你们不必如此对我,这般付出并不值得。我... 给不了你们承诺。如今有阿皓相伴,我己觉得很好。"
裴景行放下毛笔,淡然一笑:"我记得女君说过,人生只此一世,当尽全力爱想爱的人,做想做的事。这世间本就没有值不值得,我只是顺从本心罢了。"
穆清亦点头,唇边漾起温和笑意:"女君无需有负担,我们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佟梨儿一时语塞,心中只念着她的阿皓。
穆清站那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女君不用有什么负担,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爱我们自己想爱的人。”
佟梨儿无话可说,她现下只想拥有她的阿皓。
正事说完几人便在京城的街道上溜达逛了起来,秦明皓几人每经过一个摊位就给她买些东西:一根簪子三人挑了三个样买下,一个手镯三人挑了三个样买下,连冰糖葫芦一买就是三串。她好腻,刚听到穿得是女尊国还开心呢,果然高兴得太早了,虽然三个美男在旁却也实在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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