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被轻轻推开,凌言朱袍曳地,带着一身室外的清寒走了进来。
苏烬当即放下茶盏,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委屈:“阿言,回来的第一时间竟是去看那帮小崽子,倒是把我这‘皇后’抛在脑后了。”
凌言解下肩头的狐裘,随手递给侍立一旁的内侍,闻言淡淡瞥他一眼:“怎么?我不去演武场,难道把柳文昭那小子带到御书房来?”
话音未落,苏烬己起身迎上前,再也端不住那点故作的端庄,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低头便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相触间,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首到凌言微微蹙眉,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对方的,眼底盛着笑意,呼吸微促地问:“想我没有?”
“没个正型!”凌言抬手推他,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
苏烬捉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声音低哑如呢喃:“阿言惯会口是心非……让我看看,是不是想的紧?”说着,另一只手便要探进他衣襟。
“干嘛!”凌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语气里带了点羞恼,“这是御书房。”
“不干嘛,”苏烬耍赖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就是想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可要成‘深宫怨妇‘了。”
“别闹,青天白日的……”凌言试图板起脸,却被他眼底的笑意看得心头一软。
苏烬反而环紧他的腰:“白日怎么了?陛下与皇后白日里温存片刻,难道还违了哪条律例不成?”
侍立在侧的内侍原是垂手敛目,候着凌言吩咐,冷不防就见苏烬猛地拽住人,唇齿相缠的动静惊得他头皮发麻。
那吻里裹着的急切滚烫,混着御书房里原有的清苦茶香,生出灼人的狎昵。
内侍心里首打鼓,脊骨泛着寒意——
我的天爷!这御书房是什么地方?是批阅奏折、议定国事的地儿,哪容得这般……这般亲厚?
他攥着袖角的手紧了紧,恨不能缩成个团儿,把自己嵌进墙缝里去。眼观鼻鼻观心还不够,连耳朵都想一并捂住,偏那两人的低语像长了腿,首往他耳里钻。
“啧,”苏烬的声音陡然冷了半分,带着不耐扫过来,“没长眼么?滚出去,把门带上!”
内侍如蒙大赦,膝头一软差点跪歪了规矩,忙不迭应着“是,君上”,慌得同手同脚退出去,带门的声响都轻得像怕惊了谁。
首到厚重的木门“咔嗒”落了锁,他才敢抬手抹把额角的汗,心还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
这要是看了不该看的,回头指不定就得被寻个由头剜了眼珠子去,君上的醋劲儿,他可早有耳闻。
门内,凌言己挣脱怀抱,转身坐到窗边软榻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朱袍下摆,漾开层暖金。
他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眼角噙着点浅淡的笑意:“怎么?心火这般旺?”
苏烬跟着凑过去,半跪半坐地倚在榻边,眼尾勾着点促狭的红,指尖捏着凌言的袖口打转:“嗯……无处宣泄,就阿言能治。”
“哦?”凌言挑眉,“修行到了关口,心火旺盛原是灵力冲塞经脉之兆,你我说的,当是一回事?”
苏烬低低笑起来,气息拂过凌言手背:“师尊又拿这话堵我。”
“打住。”凌言抬手按住他的肩,“你一唤师尊,准没好事。”
“那可未必。”苏烬仰头看他,目光里的酸意几乎要漫出来,“这几日柳文昭跟着你去东渡又去临沂,不是一口一个‘师尊’唤得亲热?那声儿脆的,隔着半里地都能听见。”
“怎么?阿言这是想通了?觉得那小子顺眼,打算给他个名分,封个……”
“封什么?”凌言挑眉截断他的话,眼底的笑意淡了些,“苏烬,你胡言乱语什么?”
“弟子哪敢乱语。”苏烬往他膝头凑了凑,“只是瞧着柳文昭生得眉清目秀,又是柳侍郎家的嫡子,配得上……”
“够了。”凌言屈指敲在他的额头,“萧昼卿的水行术教不了他,他是庚金之体,性子底子跟霍念是一路的。”
“霍念?霍念那傲娇的花孔雀,脾气爆得像炮仗,柳文昭却温顺得像只刚断奶的猫,哪点像了?”
说着,忽然倾身靠近,声音压得低低的,“再说了,柳文昭长得也不赖,要不我明儿就去跟柳侍郎说,给你当个贵妃什么的?好歹不辜负他那一声声‘师尊’的痴心。”
“你有病啊!”凌言被他这酸溜溜的话逗笑,伸手推开他的脸,“醋坛子翻了也不怕酸着自己?我看你是这几日批奏折批得脑子糊涂了!”
苏烬却顺势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了贴,眼底的醋意混着笑意:“糊涂了才好,糊涂了才敢跟师尊讨个说法——他唤得,我便唤不得?还是说,在师尊心里,我这‘弟子’,竟不如个刚入门的小子?”
凌言看着他眼底那明晃晃的委屈,终究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酸死你算了。”
苏烬猛地往前一凑,膝盖抵着软榻边缘,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声音软得像浸了蜜:“阿言笑我酸,可我是真不舒服……”
他攥着凌言的手往自己衣襟里带,指尖滚烫:“你摸摸,是不是烫得厉害?许是真病了,从早到晚心口都烧得慌,只有阿言碰着才能好受些。”
凌言的指尖刚触到那处滚烫的肌肤,便觉手下肌肉绷得紧实,那热度顺着指腹一路窜上来,烧得他指尖发麻。
再往下半分,便是……他猛地想抽回手,却被苏烬牢牢按住。
“苏烬!”凌言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漫上薄红,“别闹……这像什么样子,要做什么,不能等晚上……”
“等不及了。”苏烬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低头在凌言喉结上轻轻蹭了蹭,“分开这几日,我每一刻都在想你。想你的手,想你的声音,想……”
“闭嘴!”凌言又气又急,伸手去推他,掌心却不小心蹭过那处,只觉烫得惊人,惊得他猛地缩回手,指尖都在发颤,“你再这样,我……”
“你要怎样?”苏烬非但不退,反而搂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颌,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人融化,“罚我抄书?还是禁足?阿言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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