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回头想想。早已支离破碎的记忆,仿佛一场醒来即忘的梦。
曾经的自已,也幻想过和冬雪的未来,是那种很认真、很严肃的幻想。
.......
初中走完,去同一所高中。
高中走完,再去同一所大学。
大学之后,就结婚。
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城,开着小车,车里放着喜欢的音乐。
一起下班、逛街、买菜。一起聊聊今天发生的趣事。
回家之后,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扫卫生。
然后一起公园散步,或者约几个知心好友,喝酒、聊天、侃大山。
父母健康,空闲回家看看父母。然后再有个健康可爱的宝宝。
就这样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过完一辈子。
牵着手,走完中年。
再到两鬓斑白。子孙承欢膝下。
.......
这样平凡且普通的人生,应该足够幸福吧。
.......
只是人生这件事,永远不能规划。有的时候,甚至不可以幻想美好。
我一直有种很诡异的心理障碍,就是每次想到美好的事情,结局往往都会背道而驰。久而久之,就不敢期望美好了。
计划确实没有变化快,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就像,没有人可以预测明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人,可以预知明天的自已。充满未知的明天,充满着无限的挑战,也充满无限的可能和机遇。
只可惜,越长大越世俗,越长大越胆怯。似乎,勇敢这个词,只属于不知者。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走过人生,漫漫岁月教会我们的,却是:待到长成反怕狼。
其实我想说,困住我们的,从来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们自已。
........
言归正传。
冬雪被孤立的这件事,我必须得解决掉。我心里暗暗发誓。
但是怎么做呢?事情的困难程度,严重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军师卢聪也不在了,冬雪班里,我可没有其他卧底了。如果卢聪还在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知道,也许会知道怎么处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卢聪为自已的自大买了单。
某个周五,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
听老通说,原来我们村有个人,和冬雪是同班,恰好是个女生。
我发现,学生时代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跨年级的人,几乎是没有交流的。
即使是一个村子的,也很少会有,高年级和低年级的人,玩到一起的情况。如果不上学,还好一点。但凡上了学,不同年级的人,就自动区分开来了。
年级,就好像辈分一样,似乎是一堵无形的围墙。
好奇怪!明明大家,近乎同龄。
言归正传,回家的路上。
“听说你处对象了?”,老通骑着自行车往我这边靠了靠,一脸坏笑的问道,“谁啊?”
“初一的冬雪!”,老聪笑道。
我一脸惊讶,稳了稳车把。看着老聪,慌乱的问道,“我去,你咋知道的?”
“全校都传遍了!”,老聪淡淡的回道。
“什么情况?”,我皱着眉,“这件事,这么难保密吗?”
“啊?”,老通大喝一声,“合着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哥啊,你这保密工作都做我这里了!”
我小脸一红,有些尴尬。说心里话,我是真想保密,偷偷的谈。
毕竟,这件事终归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是不是叫冬雪?”,老聪问道。
“冬雪?”,老通问道,“是不是就是,我们上次遇见的那个?”
“是”,我敷衍道,“唉,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不扯犊子嘛!”
“上次见,就觉得不正常!”,老聪哈哈笑道,“你小子,这种事对着我俩保密。友尽了!”
我尴尬一笑。
“我想起来了,咱们村茜茜,和她一个班的,好像是”,老通突然说道。
“真的假的?”,我急忙问道。
老通点点头,“是吧?”
老通和茜茜有点亲戚关系,我和茜茜关系就很远了。两家离的虽说不远,但平常没什么交流,更何况她比我们低一级,又是女生。
“老通帮我个忙!”,我突然想起冬雪被孤立的事情,也许茜茜知道其中缘由。
“什么?”
“明天不是周六嘛,你和我一块去找一下茜茜呗,我有点事问她”
老通皱了皱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哦”
“对了,你俩听说我们班最近的新闻了嘛?”,老聪突然插话道。
“冰婆那件事?”,老通一个刹车,急速后撤。然后提速,蹬到老聪旁边。
“你听说了?”
“什么?”,这次换我好奇了。
冰婆,真名叫王冰,初二女生堆里,战力老三,听说在校外还有点别的势力。
不过,校外的事情,我没啥概念。校内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几次。
圆脸,短发到肩,长得其实是蛮可爱的。
她属于那种特爱打架的女生。虽然人长的不高,超级瘦,但是打架真的是猛。不过,对于这类人,我一般都躲的远远的,最多听听八卦。
不过,王冰有一点和我很像。她也是属于那种,看着不咋爱学习的,但是成绩却很不错,一直稳在班里前五。当然,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点。
“王冰谈对象了!”,老聪说道。
“我听说了,但不知道是谁。谁啊?这么厉害?”,老通问道,“冰婆都给收服了?”
“六指儿”
“他?”,我有些惊讶。
六指儿的真名我不记得了,六指儿是他的绰号。
之所以叫他六指儿,是因为他的大拇指分了叉,两只手都是六根手指头。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六指儿。记忆中,他属于那种超级爱学习的孩子,特老实的一个孩子。
早恋这个词,我很难和六指儿联系到一起。
“为什么啊?”,老通有些不解,问道,“六指儿,贼老实啊。早恋了?还是和?和冰婆?”
老聪摇摇头,回道,“是吧。我们班也没人相信,但是,真的是真的。俩人,俩人亲嘴儿了!”
“真的假的?”,老通侧着身子,突然,朝我问道,“老鱼,你亲了吗?”
“滚滚滚!”
我脸一红。
实话实说,我和冬雪恋爱,是很单纯的。截止目前,最多就是牵手。亲嘴儿这件事和早恋,属于两个概念。
我们那个时候,是没有生理卫生课的。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其实都是一知半解,所有和爱情相关的故事,都是受荷尔蒙的驱使。自然而然,天性使然。
潜意识里一度认为,亲了嘴,是要生孩子的。
我和冬雪,还是守着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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