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没人敢嫌弃,更觉得动容。
“郡主这真是拼了命啊!”
“不愧是郡主!永不放弃的郡主!”
“你看郡主手都磨破了,明天可怎么办啊!”
“管什么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
霍隽深也看的眼睛酸酸,“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无忧拿帕子给她擦着嘴,“还吐吗?”
金萝瞧着面无血色的人儿,眼底划过些许惊诧,“你够狠!想不到大夏还有你这般的姑娘!”
霍隽深凉飕飕地提醒,“该叫祖宗了!”
金萝倒也干脆,都没嫌地上的秽物难闻,跪地咔咔咔磕了三个响头,“祖宗,我认输了!”
夏昕雅就头靠着无忧的肩膀,头脑晕晕中接受了这三个响头。
无忧见金萝不再作妖,松了口气,眼泪盈眶,满眼担心地抓起滴着血的小手。
“手还好吗?”
掌心通红,指腹指根手掌都有许多细碎破口,不断冒着血珠,看着就疼。
夏昕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虚空摆了摆手。
直到医娘把她的手完全包扎好,她才缓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嫌弃无忧,“别皱眉了,难看死了。”
“手很疼吧。”
“觉得我很傻是吧。”
“我知道她们是激将法,我也知道赢了也是因小失大。
可是受不住在大夏的国土被蛮夷看轻。
那些只会插花弄曲的才女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一样能争脸!我们女儿家也一样马上威风!”
这一刻,无忧才意识到郡主回来后或许并非像她看起来的那样肆意,一阵鼻酸,心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
“放心!明天我也一样会赢的!”
“明天会很难。”
“你就会泼冷水。”夏昕雅嘟囔道。
再心疼担忧,无忧仍冷静地分析形势,“那个王爷试探了世子,金萝公主亲自试你。我总觉得这不是偶然的。”
“幸好明天不比骑马,要不我真怕自已脑子都被颠出来了。”
霍隽深也多了些忧虑,“明天射箭,你手指掌心都有伤,发力会受影响。”
无忧轻叹了口气,说出心中的疑虑,“不止,你明天胳膊还能不能抬起都难说。”
“啊!我明白了,这什么公主是故意的!就说怎么突然要比什么马上飞,你用吃奶的劲儿才保持住平衡没摔马。
你的肩膀胳膊后背,明日肯定异常酸痛。这丫头是故意的!存心消耗你的!”
夏昕雅现在也反应了过来,“那怎么办?”
“先别想那么多了,先回去休息,让李神医好好帮你推拿一下。车到山前再想吧。”
筋疲力尽的一个下午,三人分开,无忧心累地往回走,脑中仍在想着明日可能遇到的困难。走着走着,突然一扇紧闭的门开了。
一眼看见躺在藤椅里闭目养神的清贵美人,无忧无奈地走进去行礼,“参见殿下。”
“坐。”
她选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一杯茶旋即被端到她面前。
端起就闻到扑鼻的茶香,掀开茶盖,无忧闭眼深吸了吸茶香,才小口快饮。
几口下去,混沌的脑子也有了几分清明。
“怎么会有人在正式比试的前一天,去比马上飞?”
“她被架在那儿……”无忧身累心累,疲乏至极,也懒得解释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七娘子是怎么死的。”他突然睁眼,慵懒又漫不经心的语调没变,眼中浮现了几分挖根刨的决心。
端茶杯的手瞬间握紧了杯子,本想装傻问谁是七娘子,话到嘴边,转成了,“冻死的。”
她实在心累,不想拉扯了。
“冻死在十月?”
“老天爷要她的命,哪管如何离奇。”
“和长幸有关吗?”
“不知道。”无忧努力保持微笑,“殿下如果觉得有关,何不去问当事人呢?”
元琰端起茶盏,茶盖啪地一落,发出脆响。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拿你没办法了?”
“十一娘不敢。”
“你说如果本王现在去皇奶奶面前说,本王心有所属,想要迎娶你,会怎样?”
无忧大惊,一抖,手中的茶水差点溅了出来,“殿下别开玩笑了。”
没有放过她任何表情动作的桃花眼狡黠一眯,“那我们也赌一个?”
这种赌,别说赌了,传出去,她都要被戳成肉泥了。
闻言,无忧寒毛都僵直了,见他满脸写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委屈又无奈,“殿下,您何必如此逼我呢!”
“你以为你不告诉本王,事发之后就不会连累到本王了吗?
你太小瞧帝王之心了!
本王知道才能早做打算,被蒙在鼓里,只会措手不及。你懂不懂?”
她思忖了一会儿,“此处可安全?”
“但说无妨。”
无忧看向了门内的侍卫,“他……”
“七娘是我姨妹。”
“请他出去。”
元琰挥了挥手,九颂听令离开。
无忧又喝了两口茶,才试探性地问道:“殿下可听过借命?”
“借命?”
“是一种旁门左道见不得人的阴损之法,陈七娘子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元琰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你是说,长幸借了陈七娘的命?这就是你想出来搪塞糊弄本王的说辞?”
“没有搪塞。”
“别告诉我你信这个?还是你觉得本王会信?你一个读圣贤书的,如何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无忧淡淡地,“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城郡主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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