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凌辰逸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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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凌辰逸的婚事.

 

深夜。

凌云卿换上了男装,打算出府。

“一个人不安全。”傅恒安突然出现在凌云卿身后。

凌云卿吓了一跳。

“夜深了……你……”凌云卿看着傅恒安。

“近身护卫本就要护你周全,院中动静我一直在留意,听到动静后便来看看。”傅恒安说道。

“有劳……”

“走吧。”傅恒安说。

二人前往秦怜儿所居住的院子。

门口。

凌云卿敲了敲门。

“来了……”院内传出女子的声音。

大门从院内打开。

“凌……公子……还有傅公子,你们二位怎么深夜突然造访?”秦怜儿有些意外。

“询问事情办的如何。”傅恒安淡淡地说。

“二位请进。”秦怜儿说道。

三人来到书房。

“若是没办成也无碍。”凌云卿说道。

傅恒安看了凌云卿一眼,不再说话。

“事情有些眉目。”秦怜儿说道。

“你若拿不定主意便同我说,其余的你自已去做便好,我信你。”凌云卿说道。

秦怜儿听了这话,愣了,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她不敢奢望,也知道眼前的男子高攀不得,但他总是给自已不曾体会到的温柔、信任。她突然有一个愿望,陪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便好。

“多谢凌公子信任。”秦怜儿说道。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凌云卿突然问。

秦怜儿愣了一下。

凌云卿才发现自已说的话很矛盾。

其实她安排这个计划,若想让凌承泽金屋藏娇,其实有些事情……

“公子将大任交于我,其实心中也是明白事态会如何的,不过是早晚罢了……”秦怜儿低着头说道。

凌云卿垂眸,这件事办的算是个什么?

“你不必再做这种事了。”凌云卿开口说道。

秦怜儿以为凌云卿要丢弃自已,急忙跪了下来。

“公子,我愿意做此事……求公子不要赶我走……”秦怜儿说道。

“你不用跪,快起吧,我不会赶你走,只不过此事作罢,不用去了。”凌云卿说道。

傅恒安盯着凌云卿,他看不懂,他不明白凌云卿此时的想法。

“公子……可……”秦怜儿欲言又止。

“我不该将你作为牺牲品,女子当追求自已所想,倘若我将你作为牺牲品,那你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罢了。”凌云卿说道。

傅恒安听了这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凌云卿。

“凌公子……”秦怜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往后如常生活。凌承泽的事,我会再想办法,你不必再去忧虑。”凌云卿说道。

秦怜儿看着凌云卿,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你早些歇着,我们先告辞。”凌云卿作揖。

“公子慢走……”秦怜儿看着“他”离谱的背影,望出了神。

回凌府的路上。

“如今这般,可谓是功亏一篑。”傅恒安说道。

“无碍,同为女子,见不得她被迫而为。”凌云卿说道。

“怎的突然如此想?”傅恒安问。

“或许就是幡然醒悟罢了。”凌云卿说道。

“现在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傅恒安说道。

“我明白,我再想想。”凌云卿说。

“有些时候,当权者心慈手软会成为致命的原因,只要你手中有权,心慈手软未必是好事。”傅恒安淡淡地说。

“……我当然明白,我突然改变计划只不过不想赢得太脏。”凌云卿垂眸。

傅恒安挑眉。

“倒是有些骨气。”傅恒安说道。

“若我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若为一已私欲而牺牲他人,不就跟凌承泽一样了么。”凌云卿说道。

“也是,只不过……你要走的这条路,很难。”傅恒安抱怀。

“我又何尝不知呢,既然我决定了,那我便会去做。”凌云卿说道。

“拭目以待。”傅恒安看着凌云卿,嘴角有着一丝笑意。

二人回到府中,各自回各自的屋中休息。

次日。

年青云要同他的母亲年夫人回年府了。

在凌府待了几天,再待也不是个事。

年青云特地到东府来寻凌云卿。

“年公子?你来寻我家小姐吗?”晚晚对年青云说道。

“不错,算是寻你家小姐同她拜别。”年青云说道。

“年公子要同年夫人回年府了?”晚晚又问。

“正是。”

“我家小姐在书房呢。”晚晚说道。

“多谢晚晚姑娘。”年青云作揖。

听了晚晚的指点,年青云来到东府书房。

书房房门紧闭。

年青云很疑惑,敲了敲门。

屋中有动静,但迟迟没有开。

“云卿?”年青云适当的问了一句。

“稍等片刻。”凌云卿说着便慌忙将那些凌府账本藏好。

不久,便开了门。

“云卿,你在书房……”年青云非常疑惑。

“方才在书房中寻书。”凌云卿说道。

虽然说理由非常勉强,但不知道是不是年青云忙着表达的原因,竟也没有在意。

“云卿,今日我便要同母亲回年府了。”年青云说道。

“路上小心。”凌云卿说道。

“云卿,若他日我寻你,你可愿同我一同出游?”年青云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凌云卿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她现在只希望年青云能够快点走,好让她立刻继续查账本,她的心思目前只放在如何搞垮凌承泽的上面,所以她想都没想。

“当然。”凌云卿说道。

“当真?”年青云喜出望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凌云卿说道。

“那便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年青云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凌云卿看着年青云。

“没了没了……”年青云被凌云卿看的不好意思起来。

“年公子路上小心。”凌云卿适当性的笑了笑。

“好……那云卿,你……照顾好自已。”年青云依依不舍。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凌云卿说道。

年青云走后,凌云卿松了口气。也算是终于送走这尊大佛。拂袖回了书房,将书房门再次紧闭起来。

另一边,秦怜儿正看着凌云卿的丹青发愣。

其实她见过很多男子,各种花言巧语,铺天盖地,但她对凌云卿就是另眼看待,她觉得凌云卿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物件,而是活生生的人,从凌云卿那里,她感受到了不曾感受到的温暖。

她不敢奢望可以与凌云路并肩而行,但她想,默默在身后也很好。

转念一想,她觉得她该为凌云卿做些什么,也许这样就可以助他排忧解难。

……

凌云卿这边正在书房苦思。突然,书房外的敲门声响起。

“谁?”凌云卿不由得警惕起来。

“是我。”傅恒安淡淡回答。

“进来吧。”凌云卿松了口气。

傅恒安推开门,进了书房。

“你寻我有何事?”凌云卿问。

“……我有些事,需要离开两天。”傅恒安说道。

“去吧。”凌云卿说。

“你不问我具体何事么?”傅恒安说道。

“你要做的事,我不会过问,我也信你。而且,你只不过是顺手护我而已,你有何事尽管去做。”凌云卿说道。

“去去就回。”傅恒安说道。

“好。”凌云卿淡淡地回答。

傅恒安看了看凌云卿手中的账本。

“想好对策了么?”傅恒安问。

“还没有,想要将凌承泽掰倒哪有那么容易……”凌云卿扶额叹息。

“也是……”傅恒安若有所思。

“对了,需要凌府马车么?”凌云卿问。

“不必,我自已租匹马就好。”傅恒安说道。

“那怎么行,这样,你去府中马厩里挑匹马。”凌云卿说道。

“……嗯。”傅恒安只好答应。

“去吧,早去早回。”凌云卿说道。

“好。”傅恒安作揖后便离开了。

凌云卿将思绪又转回到账本上来,却又被书房外的声音再次打断。

她知道,今天这账本是看不成了。

放下账本,起身出了书房。

“原来你在这。”凌辰逸说道。

“又来同我讨茶喝?”凌云卿问。

“这次不是。”凌辰逸扶额苦笑。

“看你这样子……什么事能让你这么苦恼?”凌云卿说道。

“进书房说吧……”凌辰逸落寞得很。

二人进了书房。

“说吧,怎么了?”凌云卿盯着凌辰逸。

“你快别说了,这事还都是因为你。”凌辰逸一脸怨气。

“因为我?”凌云卿可谓是一脸懵。

“老夫人给我寻了门亲事……”凌辰逸说到这,顿时蔫了下来。

“哦?”凌云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老夫人指望不上你,现在开始指望我了,你说,谁家公子哥英年早婚?放着大好青春不要,去娶一个素味相逢的姑娘?”凌辰逸埋怨道。

“说说,是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凌云卿打趣道。

“……什么叫倒霉?!”凌辰逸反驳道。

“好好好,不倒霉,你倒是说说是谁家姑娘。”凌云卿问。

“林若曦。”凌辰逸扶额。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凌云卿努力回想。

“不用想了!就是那个林丞相家的二小姐。”凌辰逸说道。

“是她啊。”凌云卿恍然大悟。

“不错……”凌辰逸萎靡不振。

“林府千金,不是挺好的?”凌云卿打趣道,她之前因为年青云的事情没少被凌辰逸挖苦,所以她正好现在说说。

“好什么啊,我都没见过她,怎么就要娶她了?”凌辰逸说道。

“那也可以培养感情的嘛。”凌云卿继续打趣。

“培养什么啊……万一那林府二小姐长得……再如何培养都没用啊。”凌辰逸说道。

“我记得,林丞相的夫人年轻时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她的女儿肯定不会差。”凌云卿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可她是个病秧子啊!!”凌辰逸说着说着更加崩溃了。

“这个我也听闻过,这林府二小姐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到现在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凌云卿说道。

“所以说我又如何能娶?”凌辰逸说道。

“这是重点么?重点不是你从未见过也不曾心悦于她么。”凌云卿说道。

“就是如此啊!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凌辰逸小声嘀咕着。

“我大概知道。”凌云卿垂眸。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凌辰逸催促着。

“林若曦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她的大姐是太子妃。就光凭这些,足以让无数人动心。”凌云卿说道。

“可我好歹也是凌府的三少爷,父亲生前好歹也是宁国第一将军,我们凌家不需要攀附别人啊。”凌辰逸说道。

“你错了,父亲离世,凌府易主,凌家已经不如从前那般,不过是凌家手里有不少家业,才能像现在安稳度日……”凌云卿垂眸,眼神晦暗不明。

凌辰逸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若林府二小姐并不是从小体弱多病,林府也看不上我们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恐怕老夫人为了此事也花了不少功夫。”凌云卿低声说道。

“可……”凌辰逸欲言又止。

“世家之间本就不是和谐共生,凌府动荡,恐怕早就有人虎视眈眈,老夫人急着如此,就是最好的体现。”凌云卿垂眸。

“这样么……”凌辰逸低下了头。

“父亲在世时,凌府可谓是风光无限,可父亲已然离世,这是他们扳倒凌家的好机会。”凌云卿说道。

“当真就没有其他办法?”凌辰逸问。

“只要我还在一天,凌府绝不会倒……”凌云卿的眼中闪起了光辉,似乎下定了决心。

凌辰逸低头沉默不语。

“你不必忧心,这门婚事看你心意,若你不愿,不允便是。”凌云卿说道。

凌辰逸起身走向书房门外。在门外站定。

“姐,多谢你。”说罢,便径直离开。

留下凌云卿一个人在书房中干愣,这是这么多年来,凌辰逸第一次叫她姐。

凌辰逸回到自已的北府后,去找了自已的母亲。

凌府三夫人正在书房翻阅书籍。

“母亲。”凌辰逸行礼问安。

“你来了?”三夫人淡淡地说道。

“嗯……”凌辰逸低声回答。

“发生何事了?”三夫人看着凌辰逸这副样子直接问道。

“今日老夫人给我指了门婚事。”凌辰逸说道。

“此事老夫人先前就问过我,我自然知晓。”三夫人淡淡地说,手中还不停翻阅着书。

“母亲应下了?”凌辰逸问。

“并未,毕竟是你自已的事,一切看你,我应了又有何用。”三夫人说。

“母亲的意思是……”凌辰逸欲言又止。

“辰逸,你如何看待此事。”三夫人冷不丁问了一句。

“儿子与林府二小姐素味相逢,这门婚事儿子不想应下。”凌辰逸低头。

“仅仅因为这个?”三夫人又问。

凌辰逸愣住,他不明白,难道还有其余的原因么。

三夫人看了凌辰逸一眼,叹了口气。

“若是这样,你……还不够。”三夫人说道。

三夫人的话,在凌辰逸眼里简直是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母亲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辰逸,你先下去吧。”三夫人垂眸说道。

“是。”凌辰逸作揖。

凌辰逸离开,回到自已的屋中,脑子里回想着母亲方才说的那话。

“仅仅因为这个?”

“若是这样,你……还不够。”

……

傅恒安骑着快马,一路向北。

一天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北华城。

傅恒安骑着马,到了北华城的郊外。在北华城的郊外,有成片成片的竹林。

他骑着马,进了竹林之中,不久后,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木屋。木屋不是很华丽,但很干净,不如世家的豪府,但也看着很有雅致。

下马,将马拴在木篱上。

进了院子。

“老师,您在吗?”傅恒安开口询问。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寂静。

“老师,您在吗?”傅恒安又开口问道。

“怎么有闲时来寻我?”一个花白头发的男子出现在傅恒安身后。

男子虽然穿着不华丽贵气,但也干净儒雅,束冠,一丝不苟,皮肤也算白净。

“老师,今日寻您,是有些事情看不明白。”傅恒安说道。

在男子面前,傅恒安失去了往日的冰冷,反而变得有些热忱。

“进屋说吧。”男子说道。

傅恒安跟在男子后面,进了屋。

“坐吧。”男子说。

“是。”傅恒安变得相当乖巧。

“说说看,是什么看不明白。”男子喝了口茶。

“老师您托我去暗中保护凌府的千金,因为一些事情,她已经将我作为她的近身护卫。”傅恒安说道。

“若是近身护卫,你来寻我,她可还愿意?”男子问。

“她并未阻拦,甚至助我。”傅恒安说道。

男子并未说话。

“此次回来是有些事情不明白。”傅恒安将话题引了回来。

“说吧。”

“她的兄长不愿将家业给她,几次将她置于死地,她却不愿将事做绝,前不久听闻其兄长贪恋美色,总是暗中去青楼,便将新来的花魁买下,原本打算用花魁另其名声扫地,却又不想让花魁继续过着不情不愿的生活而突然中断计划。”傅恒安说道。

“你认为她不愿将兄长置于死地的原因为何?”男子问。

“或许是不愿家族再次动荡?”傅恒安说道。

“这是其一。”男子说道。

“难道还有其他?”傅恒安更加疑惑。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是当真不愿手足相残?”男子突然说道。

“……虽说他们之间算是手足,却也只是同父异母……”傅恒安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低下了头。

“也许她心中,却真的将其当成兄长。”男子说道。

“地位纷争,哪怕同父同母的兄弟也会互相残杀……”傅恒安苦笑道。

“恒安,也许,你该放下过去。”男子说道。

“放下么……当年我不愿参与纷争,却总有人置我于死地,我不愿手足相残,才远走他国,地位纷争本就残忍,本就毫无人性。”傅恒安说着,眼中充满了怨念。

“是啊,我不也是不愿手中再沾上鲜血才离开纷争么,说到这,我跟你是一样的……”男子说道。

“老师……”傅恒安欲言又止。

“所以还有什么不明白?”男子又问。

“老师,学生想请教老师,该如何在不伤其兄长的情况下,让其兄长对她再也没有威胁。”傅恒安说道。

男子看着傅恒安,若有所思,其实,他明白,傅恒安帮助她,就像在帮助当初的自已。

“这件事,全然靠你们自已,我想看她会走出什么样的路,我也想看,你会做出什么。”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傅恒安。

“老师这是……给学生的考验么……”

“若你这么认为,那就是吧。”男子笑着说。

“老师,学生一直有事不明白。”傅恒安说道。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让你暗中保护凌府千金?”男子问。

“正是。”傅恒安说道。

“她的父亲……是我的一位旧友,曾写信托付。说起来你……”男子欲言又止。

“如何?”傅恒安有些不明白。

“无碍。”男子神情复杂。

“对了老师,师父他最近有来看您吗?”傅恒安问。

听到傅恒安的这句话,男子显然愣住了,又立马反应过来。

“你师父近日繁忙,不曾来看我。”男子说道。

“也是,师父虽然未曾透露他的身份,但学生每次见他,都要相隔数日。”傅恒安说道。

“恒安,我个问题想要问你。”男子说道。

“老师请讲。”傅恒安认真地看着男子。

“倘若你有仇在身,但对方却有十足地位,你当如何?”男子问。

傅恒安沉思良久。

“学生觉得,若是血海深仇,应当报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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