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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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薪火

 

青花将瓷片插回发髻,指尖抹过卢炎肩头结痂的烧伤:"下次再烧我头发,就把你塞进炼丹炉。"

她甩出的药瓶在空中划出弧线,被卢炎用枪尖稳稳挑住。

药瓶上贴着"青花药散"的标签,笔迹潦草却透着温度。

钟巳盘坐在岩台边缘,藏刀的碎片在掌心排列成星图。

庄天禄抛来半壶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起涟漪:"你的计算式第七行有个误差。"

他蘸着酒水在岩面画出修正参数,那些数字竟与钟巳未完成的公式完美衔接。

溶洞另一侧,羽寒的风刃正为云天调理错位的肩骨。

"你当时能杀我的。"云天突然开口,长枪穗子上的银铃叮咚作响。

羽寒的指尖停顿在绷带结上:"但那样就看不到这串铃铛的声音了。"

她轻触银铃,风元素激起一串清越的共鸣。

黎明破晓时,龙贤带来的影响似乎消失了,两队人默契地回到最初的峡谷。

沈晔的冰晶在晨光中铺就环形战场,黄芪的雷矢为界碑刻下星轨。

没有裁判,没有赌注,三百具青铜兵俑被替换成随风摇曳的萤草人偶——这是独属于武者间的契约。

"三局制。"庄天禄的黑金古刀插入岩缝,"团队、双人、首领战。"

钟巳的藏刀碎片在地面拼出沙漏阵:"胜者点烽火,败者温酒。"

庄天禄笑到,“未成年禁止饮酒。”

沈晔与黄芪的箭雨率先点亮天际。冰晶箭在晨雾中折射出七重幻影,雷纹矢却沿着露水轨迹精准穿透每个虚像。

当第一百支箭同时耗尽时,两人突然调转弓臂——沈晔以弓为刃突进,黄芪化箭为笔布阵。

"你漏算了晨雾密度变化。"沈晔的弓弦绞住黄芪手腕。

"但你忘了我的箭羽是自己做的。"黄芪轻笑,指了指天,“而且现在没有月亮。”箭尾绒毛突然膨胀成降落伞,带着她腾空脱离桎梏。

两支脱力的箭矢最终在空中相撞,冰晶与雷纹交织成黎明的虹桥。

卢炎的炎枪与青花的瓷剑在虹桥下画出火龙卷。

火焰不再是杀器,而是流动的画笔——枪尖勾勒出敦煌飞天,剑锋点染出青花缠枝。

当熔化的琉璃在地面凝结成双凤和鸣图时,观战的羽寒突然掷出风刃。

青色气流裹挟着余烬升腾,在朝阳下幻化成百鸟朝凤。

云天默契地舞动长枪,气流将灰烬雕塑定格成永恒的艺术品。"这局算平手!"青花甩去额前汗珠,瓷剑挑起酒坛,"但喝酒你得输我三杯。"

庄天禄与钟巳的刀锋最后一次相撞时,黑金古刀的黑雾与臧刃的光流竟在空中拼出完整星图。

他们的伤口在同步渗血,血珠沿着刀身纹路逆向流淌,在刀锷处交融成璀璨的琥珀光。

"你看到了吗?"钟巳的刀尖微微发颤。

庄天禄的狂气化作笑意:"这才是比武的真味。"

双刀突然脱手飞旋,在岩壁上刻下一些符号。

当晨风吹散石粉时,斑驳的岩面似乎显露出远古的武道偈语——"兵者非凶器,薪火照肝胆"。

正午的剩下的据点台同时升起青红双色狼烟。

山脚下,两队人的兵器交错架成拱门。羽寒的风刃卷起野花铺就长毯,云天的长枪挑着酒瓮在队伍间传递。

"看起来这场游戏没我们事情了..."钟巳着新铸的臧刃,刀身映出庄天禄懒洋洋的状态。

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足以覆盖整条山径。那些未分的胜负、未尽的刀招,都化作风中隐隐约约的刀鸣,等待着下一个春天。

(青铜兵俑化作的萤草人偶在暮色中轻轻摇曳,某具人偶的胸口悄然绽放出双色花——半是冰晶,半是雷纹,恰似黎明时的虹桥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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