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静静听着陈七的话,这天山雪莲和神芝草他都知道。
可是…那赤焰炎心草他从未听说过。
相柳眉心微微皱起,将心里面的疑惑问出来:“这赤焰炎心草生长在何处?”
陈七听完相柳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说道:“赤焰炎心草生长在火山深处,与岩浆为伴,叶如火焰,心藏炽焰精华,是天地间至阳至刚之物。”
“火山深处?”
相柳想了一下大荒的所有地方,只有一处有火山岩浆。
“你说的可是烈山氏族的那座火燚山。”
“正是。”
陈七有些诧异,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知道烈山氏族。
因为烈山氏族并未在西大氏族之中,烈山氏族人也很少出没在大荒内,所以久而久之,知道烈山氏族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相柳的视线一首停留在毛球身上,然后说道:“我需要做一件事,然后才能去寻找你所要的那三种东西。”
陈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这是…白羽金冠雕。”
突然,他想到什么,看向一旁的男子,白衣银发,五官俊美到妖异。
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九命相柳。
他的坐骑便是白羽金冠雕。
陈七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相柳便有了动作。
陈七看着他的动作,他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换这小东西的命。
“等一下。”
陈七紧忙出声阻止。
相柳被他打断,有些疑惑。
陈七赶紧将自己的想说的话说完,“公子,不可,你这般会害了她的。”
相柳闻言,瞳孔微缩,他转身看向陈七,然后问道:“为何?”
“这白羽金冠雕现在只剩神魄,加上她体内有不少我家公子的灵力,公子如今要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她的体内,你的冰系与她体内得火系灵力相冲,可能会让她彻底魂飞魄散的。”
相柳闻言,心里面首首下沉。
他嘶哑着声音道:“那…我要该如何做才能救她?”
陈七看了看相柳的神色,有些讶然,这九命相柳,似乎与传闻不一样。
他的眼里满是无助,像一个找不到路回家都是小孩儿。
对,陈七此刻从他的眼里面看出来了无助。
他压下心里面的震惊,然后走到毛球的身边,探查一番以后,他才说道。
“这个…救倒是可以救她,不过…”
“不过什么?”
相柳追问道。
“不过,救她需要一物,幽汨草。”
“幽汨草?”
“幽汨草生长在龙骨狱里面的暗河附近,因生长环境及其阴暗,所以不能见光。”
“我立刻去取?”
相柳听到毛球有救,便立马动身准备去龙骨狱。
“不可。”
“这龙骨狱位于五神山下,建在山底,没有任何光源,几万年集聚的黑暗带着绝望的死气。每个牢房都是封闭的空间,里面关押着穷凶极恶的妖兽和犯人。
幽汨草生于暗河附近,由一条恶蛟守护着,想要取到那幽汨草,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你取到那幽汨草,也没有用。要想救她,需要幽汨草的花一同入药才行。”
“那怎样才能让幽汨草开花?”
陈七闻言,一脸严肃的说道:“要想让幽汨草开花,需要用血来喂养,且幽汨草不能见光,所以生长速度及其慢,至今都没有人让幽汨草开出花来。就算能开花,可能需要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千年……
这样,你还要去那龙骨狱取幽汨草吗?”
“去,只要能救她。”
相柳眼里满是柔情,他看向静静躺着的毛球,最后看向陈七的方向。
他道:“老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不在的时候,希望您能帮忙照看这着他们一下。”
“放心,老夫必定会好好照看他们的。”
在相柳临走之前,陈七说道:“公子,那神芝草我这里有,你只需要寻那天山雪莲和赤焰炎心草即可。”
“好,多谢老伯。”
话落,相柳看了一眼屋内,便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天山雪莲在哪,所以便奔那个地方。
没一会,他便在一处地方停下。
门口的守卫见到有外人进来,刚想上前去阻拦,一见到相柳便立马放行。
“参见少主。 ”门口那两个守卫对着相柳行礼。
相柳冷冷说道:“我不是你们少主,今日来此是有事要找那人,他在哪?”
两个守卫闻言,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面都有着无奈。
他们自然知道少主口中的那人是族长,只是他们不懂,为何少主从来不唤族长父亲。
明明是亲父子,却冷漠的像仇人一般。
不过这些疑惑他们也只敢偷偷在私下说一说。
族长和少主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他们没人能议论的。
其中一个守卫恭敬的回答道:“回少主,族长此刻正在听雪阁和二少主议事。”
相柳听到那人的行踪,片刻,便消失在门口。
听雪阁。
鬼方祁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近日,因为鬼方氏族内的斗争,鬼方邺己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如今,族内的事情总算解决了。
鬼方祁看着父亲新长出来的白发,心里面隐隐有些心疼。
他知晓父亲只要操劳过度就会头疼。
他主动上前去给父亲揉一揉发疼的太阳穴。
“父亲,现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
“那父亲得赶紧将这药喝了,不然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鬼方祁将自己熬好端来的药拿给父亲。
鬼方邺看着熬的刚好的药,视线一移便看到了鬼方祁手上红了一片,他柔声说道:“祁儿,这些交给下人做便好了,你又何必亲力亲为,你瞧这手烫成什么样了?可有上过药了?”
“父亲这话说的,我是父亲的儿子,给父亲熬个药本来就是孩儿应该做的事情,区区一个烫伤,不碍事的了,我来的急,一会回去就上药。”
鬼方祁说道。
“你这孩子,等你回去万一又忘了上药,那岂不是变严重了。”
鬼方邺将娃碗里面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招招手,叫来了随从:“雁谷,你去将我书房柜子最上面那个盒子里面的烫伤膏拿来一下。”
雁谷收到命令,立马去书房,没一会便将烫伤膏取回来交给了鬼方邺。
“把手伸过来。”
鬼方邺板着脸道,“这么大个人了,受了伤还不知道擦药,还当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吗?”
鬼方祁见状,也蹲着伏在鬼方邺的膝头调笑道:“在父亲眼里面,孩儿可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吗?”
鬼方邺笑了笑,然后细细的给鬼方祁涂着药。
相柳一进门,便见到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一幕。
他只觉得眼眶被什么刺到一样,隐隐有些泛着水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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