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陈记酒庄。
清水镇所有的酒肆都是从这陈记酒庄这里订的酒。来喝喜酒的人大多都是各个酒肆的老板,以及男女双方各自的亲眷家属。
大红的绸缎挂满了整个酒庄,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于屋檐门,红毯从大门处便一路铺到内院,院落里面的人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相柳等人来到便直接将请柬和随的礼一同递给了那酒庄院门前看守得小厮,那小厮一看到他们的请柬,便让他们稍等。
不一会,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便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早上来传话的那个管家。
想必是那陈记的老板提前交代过,如果有几面生的客人前来祝贺,记得前来禀报。
那陈老板见到相柳便热情的寒暄起来,他看了看相柳几人,两个男子,一个清冷俊逸,一个张扬肆意,那粉衣女子娇俏可人。
特别是那个白衣男子,浑身都透露着距离千里之外的感觉。
陈老板很快就确定了那白衣男子便是当日来送鱼胆红那位小哥口里面所说的公子。
“想必这位公子便是赠鱼丹红的那位公子吧,老朽在此多谢公子的慷慨解囊。
小女一直对那鱼胆红心心念念,老朽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当做眼珠子来疼爱,便想着寻那鱼胆红来给她当做新婚贺礼,却不曾想那鱼胆红非有钱便能寻到的物件,若不是公子,小女可能成亲这日都要留有遗憾了。”
“陈老板不必客气。
那鱼丹红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处,转赠给需要的人,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相柳淡淡的说道。
相柳作为海底妖王, 那鱼丹红对他而言 ,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容易寻得。
这枚鱼丹红原本是准备送给小夭的,他之前看到过小夭带着一枚鱼丹紫,虽然也是鱼丹紫中的上品,但是与鱼丹红相比,却也还是差了一些。
一日,他在海底的时候,恰好遇到一只体型硕大的鱼怪,便将那鱼怪斩杀,取了那鱼怪的鱼丹 ,得到了一枚成色上好的鱼丹红。
再次见到小夭,相柳把那块鱼丹红递给小夭,却被小夭拒绝了,她说涂山家的那只狐狸已经送给她一块鱼丹紫了,他看了小夭一会,并未言语,只是沉默着将那枚鱼丹红收回,兜兜转转在三百年后送了出去。
不过,虽然他那枚鱼丹红没有送出去,但是他那一身精血喂养小夭三十七年,让她能够在海底自由呼吸,那枚鱼丹红送与不送,也无差别了。
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陈记老板邀请相柳等人一同进去。
然后待众人坐下以后,陈记老板便宣布宴席开始。
毛球看着桌上的那些吃食,早就已经馋的不行了。清蒸鲈鱼、八宝鸭、凉拌菜、玉瓜以及早早准备好的桑葚酒……
喜宴开始之后,毛球立马夹了一块八宝鸭,筷子翻转,那块鸭肉便到了相柳的碗里面。
相柳看着毛球,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将毛球夹的那块鸭肉细细品尝着 ,然后对着毛球点了点头,“还不错。”
闻言,毛球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主人吃了她给他夹的菜。”
毛球心情甚好,连带着看身侧正在吃饭的毕方都顺眼了不少,还大发慈悲的给毕方夹了一块八宝鸭。
毕方怪异的看了毛球一样,“无事献殷勤个,非奸即盗” ,毕方随即将那块鸭肉夹起来端详了一会,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将那块鸭肉吃了。
毛球看着毕方那顿操作:“早知道就夹给门口看门的大黄了。”
回春堂,狗剩一早起来便将昨日去后山采摘来的药材清洗并切好,狗剩带着儿子狗蛋一起在院子里面晾晒草药。狗剩的妻子月红在水井旁边用皂角搓洗一家人换下来的衣物。月红从早上鸡鸣声过后便开始洗衣服了,到了饭点又去厨房准备一家人的吃食,待吃完饭后,又将碗筷清洗干净以后,才来接着洗早上未洗完的衣服。衣服放在木盆里面混合着皂荚一起揉搓几几下,不一会,盆里面清澈透亮的水变得浑浊不堪。
狗蛋爹每天都要去山上采摘草药,所以每次他换下来的衣服也是到处沾满了泥土,父子俩的衣服每次都要过两三遍清水才能清洗干净,这一洗就要洗上好几个时辰。
狗蛋吃完饭原本是约好了屠户高家的女儿、糕点铺张婶家的石头一起去玩的,放下碗筷刚准备偷溜出去便被狗剩叫住帮忙晒草药。狗蛋只好认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面和他爹一起晾晒草药。
晾了半个时辰,终于将所有的药材都晒好在院子里面。狗剩看着架子上面晾着满满当当的草药,伸了伸懒腰,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狗蛋则是累得直接往身后一躺,还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舒服得叹了一口气。早上才换上得衣服瞬间沾上了些许灰尘和杂草,胸前还有着几滴油渍,是早上吃饭狗蛋因为着急出去玩,所以吃的着急,这才不小心将油滴到衣服上面。狗蛋在地上打滚这一幕正好被洗衣服得狗蛋娘看到,他娘又是一个急性子,转头又看到那一堆不知道还要再洗到什么时候的脏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气噌噌往上冒。
"小兔崽子,老娘早上刚给你换上的衣服,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就穿得脏兮兮的,老娘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给你爷俩洗衣做饭,没指望你们能帮忙就算了,还敢在地上打滚,真当你娘我是不会累的。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真是不知道锅儿是铁盗的了。"
说完,便顺势抄起在院子里放着的扫帚就往狗蛋的身上招呼,狗蛋见状立马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向院子角落的狗剩求救:"爹,救命啊爹,母老虎要吃人了爹。"
狗蛋爹闻言,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蛋啊,爹也是无能为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是你娘做主,你看我什么时候敢和你娘对着干过。"
"爹,你真的忍心看我被娘打吗?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啊。”
狗蛋试图唤起自家爹那不多的父爱,可奈何,狗蛋爹是个妻管严,根本不买账。
"儿啊,咱实在不行就停下来让你娘打一顿,等她打完了,气也顺了,这样咱爷俩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爹啊,合着不是打在你自个身上,你不疼呗。”
狗蛋爹尴尬的笑了笑,便在院子里看着这母子俩上演着'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戏码。
院子里,月红的咆哮声和狗蛋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狗蛋爹只觉得耳朵被吵得生疼,抬手揉了揉发疼得眉心。
跑了这么久,狗蛋早就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算了,打就打吧,打死他也跑不动了。
他跑着将头转回去,想向母老虎投降,并未看前面的路,跑到院子门口处,突然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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