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半夜就停了,庭院的雪一大早就让人清理干净了,连带林繁房间阳台的也不例外,只留她捏的小雪人在栏杆上,白天出了太阳化只剩一点。
林繁在房间玩游戏等人,大概算了一下时间人快到了就跟黎灿说下线了。
江静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才到林繁家,在后座百无聊赖看着窗外。
行驶速度缓缓变慢,一栋宅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直接开进里面,驾驶上的司机道:“到了。”
“好的。”江静推门下去,一位妇人把她迎进屋,林繁也在这个时候下来了,站在开放式旋转楼梯冲她招手,“你来啦!!”
其实是不打算来的,但是今天去图书馆,妈妈出差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想着自已也是无聊干脆就来吧有点心虚面上不显。“我不来的话,你自已也忘了这事吧。”
“怎么会呢,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走去我房间,阿姨不用沏茶切点水果顺便把冰箱里我哥昨天带的小蛋糕拿上来。”林繁喊道。
“好的。”
房间在二楼最左边的位置,开门进去暖烘烘的,“你房间暖气开很足啊,你还穿那么厚,身体不舒服吗。”
“这你都能猜得到。”林繁错愕。江静有点不可置信,“这还要猜?你看你棉拖鞋还穿那么长的袜子,衣服也穿那么厚,不过你哪不舒服呀。”
林繁在沙发上坐下,“就是昨天着凉了,吃了药也没什么大事。”
江静坐下扫视一圈房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沙发上的一条围巾裹在林繁脖子上,“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这边的房子从外面看结构大差不差,黎灿家是哪边,我们去阳台看看。”林繁站起身,“在右边,我很少在阳台就是怕碰到他。”其中也有冷的缘故。
“悄悄地。”江静把落地窗往旁边推开距离,左右看了两栋房子几遍,问道:“右边那个是吗,那个房间跟你一样阳台你说是不是他的房间。”
“不知道唉,窗帘拉的那么紧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听你语气好像有点遗憾。”
“哪有!我就是好奇。”
“你没事放个雪球在这干嘛。”
“那是雪人,白天出太阳化了,还有个小围巾的,要改掉下楼被阿姨扫进垃圾桶了。”
两人走出去,看向那个房间左边的小窗户窗帘被拉上透着光,林繁二人站在阳台对着那个房间猜测,“那个阳台也亮着灯,不然在这等等看他会不会出来?”
“啊?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而且你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偷窥狂吗。”林繁有自已的顾虑,并不想让黎灿那么知道现在她就住隔壁。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就不像吗。”
林繁恼怒轻捶江静一下,无法否认。
两人边猜测边等待,江静一直观察那边的动静企图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哎!刚刚窗帘好像有个影子晃了一下。”
“你看错了吧。”林繁没有江静那么全神贯注。
“有的,你看一下。”
林繁把注意力从阳台上转到那个小窗户,竟真的有个模糊人影晃动,“哎我看到了。”
“能看的出来吗。”
“神经,一个影子能看出什么,只知道应该是个人。”
江静无语凝咽,“应该不会有别的像人影的生物在这些地方。”
“你不是跟黎灿当了一年多的同学吗,这都认不出来。”林繁无理取闹。
江静瞪大眼不可置信,“不是,我跟他很熟吗,你跟他都当了那么久的同桌,说好听点你们上学的时候都是形影不离的状态,你都认不出来。”
“我又没有专门站他后面看他的身影什么的。”
两人拌嘴不停关注那个房间的眼睛也不歇着,一刻不停地看着。
“哎等等,好像人往阳台上去了。”
“我也看到了,我们先进去。”说罢林繁推搡江静进入屋内,把窗帘拉至最左边上只留一条缝确保保留对那边最全的的视线,全程没用半分钟,还好没什么遮挡物。
林繁在下,江静在上弓着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这样子应该看不到我们吧。”
“如果有透视眼的话就很难说。”
眼看着那边阳台上的灯开了更亮的一个,二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那个阳台。
即使是夜晚依旧看的很清楚,墨绿色的长款大衣,脚上应该穿的是棉拖鞋,有栏杆隔绝的一部分目光看不清楚,没有系围巾,端了一杯应该是热茶类的饮品放到小桌上,随后在靠椅上坐下,看手机,而那张脸在学校朝夕相处的黎灿!!
林繁兴奋的转过身站好,江静同是,那个人如假包换就是黎灿。
“缘分妙不可言。”
“我的天。”林繁喃喃道。
“到时候回家放假你也能天天在这看他。”
“我才没那么无聊。”
江静又转身去看,“他就出来喝杯水,玩手机,那么冷,身体倍儿棒呀。”
林繁只是想知道人是谁就足够了,没有兴趣在那看他干嘛,而且这个行为挺猥琐的,“行了,回来坐,吃小蛋糕。”
“是你哥买的吧。”
“对呀,这家店特拽,非VIP不外售,还没有外卖,还限购。”
“是理春街那边的那个店吗。”
“是。”
“难怪那么多人在那吃好要拍照打卡,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突然好想吃点酸酸辣辣的。”
“你生病了还不忌口?”
“我又不是病毒引起的。”
“哎,你最近有没有跟黎灿感情更上一层楼。”
“靠,不当同桌还能见面打招呼,回家主动找他打游戏,还有联系,就当我这舔狗当的称职了。”
江静被逗笑,“我擦,你还当个舔狗了?现在这个东西是没有门槛的吗,在学校你连眼神都不会多给一个他,平时和体委,宋阳他们说话说的更多,迎面经过低头走当作没看见,值日擦黑板的时候更不用说了,你们之前当同座的时候擦黑板这事都是黎灿一个人干,我的天,你还舔上了。”
林繁被说的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心虚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你在学校的表现,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你喜欢他。”
“没办法,面前还在慢慢熟悉的状态,人家还是很害羞的。”林繁捂脸笑得眼睛亮亮的。
黎灿不管是脸还是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两者的光环使他被不少人爱慕,即使他的目光从未回应过,“你喜欢过他吗。”
“谁呀。”
“还能有谁,黎灿呀。”
江静措不及防被呛到,口中得蛋糕差点都被喷出来,“你怎么这么问。”
“那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不管是他的脸还是他的成绩,连我也不例外。”
“不是每个人看到好看的都会喜欢,说实话吧,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也觉得他特帅,蛮有好感的,后面时间长了就没什么感觉了,那么多女生喜欢他都没有结果,当然我也没想过要跟他有什么。”
林繁倚在江静身上,“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就会选择不再喜欢他,好姐妹最大。”林繁伸手抱住江静。
“呜呜呜,好姐妹。”江静也反抱住林繁,“就算我现在还对他有好感,当知道你的心思之后我也绝对会停止我的好感。”江静为林繁没有色令君昏感动,想了想又补充,“放心,我现在对他绝对没有任何好感,不会产生任何同学以外的感情。”
江静来之前去了下午图书馆,林繁找了睡衣让她去洗澡,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刚才的落地窗没够关上,去关门时好奇的往外面看,目光转到右边如林繁预料一般阳台上已经没人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还没说有同学来找她玩,直接打电话给林瑜。
“喂,你们什么时候回家。”
“九点。”感觉林瑜的声音有在可以压低,林繁直接开门见山,“回来带宵夜。”
“吃什么宵夜,还没好全。”
“那你回来亲自给我做,我想吃点酸酸辣辣的,开胃。”
“行了,给你带,挂了。”
“等等!要两份,江静也在。”
“行。”
嘟嘟——
林繁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哼着小调到沙发上坐,到时候比赛要演讲,她最近找了部美剧,美其名曰加强口语。
江静不洗头,洗澡的时间很短,浑身带着水汽出来,脸被蒸汽晕得红红的,在林繁旁边坐下,“你饿吗。”
“不饿。”江静不明所以,“怎么啦。”
“我让我哥带宵夜了。”
“哦,我不吃。”
“两份。”
江静被气笑,“服了你了,也不问一下我,等一下我下去,还要挨个叫人,叔叔好,小瑜哥好。”江静揪住林繁的衣领,大喊,“我其实也是超级社恐人士一枚。”
林繁顺毛,“我哥不就是你哥,怎么你不管他叫哥吗,还有我爸,小时候过年又不是没见过。”
“你也会说那是小时候。”江静把脸冲到林繁跟前跟她面对面对视。
林繁心虚别过脸,“没事的,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也该正式见家长了。”
江静忍俊不禁恶狠狠揉了把她的脸才放过她。
即使不愿去面对,但是该来的总要来,林繁提前把她拉到楼下客厅静候,依稀好像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林繁前去开门,“哥,爸爸。”
林繁拉着林泽御道:”我同学也在。“
父子俩都身着定制的西服身量接近,体态挺拔,宽肩窄腰,气质超群,二十岁的林瑜身形还比不上父亲,但身上还有坚韧初成,姿态雅闲的少年感。
江静心脏感觉都快跳出胸腔了,站起身,看到人进来后,走到林繁身边,连忙道:“叔叔好,小瑜哥。”
林泽御浅笑,“你好。”
林瑜扯开领带点了点头,“嗯。”转头对林繁道:“宵夜带回来了,你们赶紧吃完去睡觉。”
“知道了。”然后拉着江静去餐厅。
“我哥穿上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的。”
江静被逗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你说。”
“确实挺帅。”
两人同笑。
两人滚进被窝里,手臂挨着,房内漆黑一片。
“你明天能起床吃早餐吗。”
江静诧异,“你家还有吃早餐的习惯呢。”
“我爸有,我早上能起来的话就吃,我哥也会吃。”
“你哥能起来吗。”
“一开始是我去叫,我爸说叫不起来他亲自去,后来就能自觉起床了。”
江静笑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起床。”
“要是能自然醒就去吃吧。”
“我爸可自律了,之前早餐都是他亲手做的。”
“看得出来,你爸和你哥站一起都看不出来是父子。”
“你有多看英语吗。”
“有啊,可认真了,压缩了别的科目的学习时间呢。”
“如果到时候能你和黎灿,我们三个人去的话就好了。”
“我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
江静侧躺面对林繁,“你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你打算什么时候袒露自已的心意。”
“不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只是算比较熟的同学而已,总觉得还要再等等,时机未到。”
“你就不怕别人捷足先登。”
“这个问题没有想过,如果真的会这样的话就算了,该我的就是我的不管以后多远,不是我的现在打电话说我喜欢你也没有用。”
林繁看得很开,江静有时候都怀疑她只是一时兴起。
“心挺大的。”
林繁回握住江静的手,“我也觉得,只是再喜欢我的人生又不止他一个人,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林繁不知想起了什么,眼角泛起了泪光,还好此刻谁都看不到,“我已经快四年没有见过我妈妈了。”
“她偶尔会跟我爸爸通讯,然后在转达她跟我说的话,但是这样不够。”
话题一下变得沉重,江静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安慰。
“我以前会怨恨不理解,国外那些破事怎么比她的儿女,她的家庭更重要,她明明也是爱我们的。后来长大了也想清楚了,一个人最应该爱的是自已,何况女人一出生所要背负更沉重的社会枷锁,我妈妈能够勇敢地将自已的理想和所做出的选择置于首位这是对的,我和我哥不管是谁都不能是拖住她步伐的累赘,为了梦想远赴国外战场骨肉分离,和爱人不能时常团聚,面对至亲,面对相爱的丈夫,坚持自已的想法,我为她感到骄傲。”
“不管怎么说她爱你们就够了。”江静紧握林繁的手,只是此刻说什么话都显得无比苍白。
“我知道,希望她要一直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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