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你这个疯婆子!”婆婆突然朝棠溪冲了过去,想夺走棠溪的手机。
棠溪一转身躲开了,婆婆没得逞,气得她问候了棠溪的十八代祖宗。
任婆婆骂着,棠溪没出声,等婆婆骂累了,棠溪才开口:“我都录音了,你们要是想火的话,我都发网上去,绝对让你们火遍大江南北。”
婆婆指着棠溪,气得一句话都说出不来。
许清婉的脸色更加惨白,摇摇欲坠地靠在陆子明怀里,神色哀婉。“子明,我好怕……”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从许清婉脸上滑落,陆子明手忙脚乱地安慰:“婉婉,别怕,放心,有我在!”
“清婉,别怕啊,你也别激动,为了我的大孙子,你可要好好的啊!”婆婆也顾不上生气,安慰着吓坏了的许清婉。
棠溪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陆子明安抚好许清婉,让母亲带着她去客卧后,才把眼神分给棠溪。棠溪从他眼中看到了很多情绪,生气、心虚、冷硬、愧疚……唯独没有爱意。
“你要怎样才肯离婚?”陆子明公事公办地说着,松开衬衫最顶端的扣子,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
“车子归我,存款我要百分之八十。”棠溪也学着陆子明的样子,公事公办地说。她还补充了一句:“谢绝讲价。”
“星星呢?”陆子明提及女儿时,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我带走!”棠溪斩钉截铁地说,“亲妈都还在呢,就要有后妈,星星要是跟着你,我绝对不同意。”
“别说的那么难听!”陆子明不满。
“你都敢做,还怕我说?”棠溪冷哼,环抱住双臂,神色傲然。
“存款不可能分你那么多……”
“那就别离婚呗。”棠溪双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我现在也不要脸,大不了跟你们一起火遍全网呗!”
“你……”听出棠溪的威胁,陆子明指了指棠溪,又放下手,在客厅来回踱步。
“想好了就叫我。”棠溪懒得再理会陆子明,她径直朝主卧走去,她怕再多看陆子明几眼,她会恶心得想吐。
回到卧室,星星已经吃完米糕,碗里的粥还剩一点点。见到棠溪,星星笑了起来。“妈妈,我吃饱饱了!”
“真乖!”棠溪蹲下身子,挪开小餐桌,伸手将星星拥入怀里,紧紧抱着星星。她麻木的心,才有丝丝慰藉。
没过多久,陆子明就进来主卧,星星看到爸爸,高兴地扑了过去。“爸爸,你回来啦!”
陆子明没躲开,抱起星星,“星星想爸爸了吗?”
“想了!”星星环抱住陆子明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陆子明的脸,“扎扎!”
“爸爸忘记刮胡子了……”陆子明笑了笑,放下星星,“宝贝再看会电视,爸爸跟妈妈说说话。”
“好。”星星听话地坐回小沙发上,继续看动画片了。
“你出来一下。”跟棠溪说话,陆子明有些生硬。
棠溪收起星星的碗筷,先走出主卧。陆子明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厨房。
“你说得条件,我都答应。”陆子明继续说,“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闻言,棠溪没抬头,继续洗碗。“什么条件?”
“你带着星星,明天就搬出去。”
棠溪洗碗的手一顿,她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压下心中的悲愤,她直接扔了碗,一巴掌朝着陆子明扇了过去。陆子明没料到棠溪会突然动手,根本没防备,更来不及躲开,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你……”陆子明举起手,想打回去,看到棠溪通红的双眸,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新的离婚协议我放茶几上了,你记得签。”
说完,陆子明就离开厨房。
垂眸盯着水流,一滴泪隐入水池,棠溪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关闭水龙头,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橱柜。
来到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仔细看了一下条款,棠溪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已的名字。
刚签好,婆婆和陆子明就扶着许清婉从客卧走了出来。
“我的老天爷啊,清婉,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婆婆故意大声地说,“你这一下就给我们老陆家添两个孙子,不像某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是个下不出蛋的。”
婆婆的阴阳怪气,棠溪懒得理会,她刚才还在纳闷,怎么短短的功夫,陆子明就改变主意,同意她的条件,要分大半的财产给自已。她可不信,陆子明是看在星星的份上。更何况,婆婆居然也没反对。
此刻听到婆婆的炫耀,棠溪总算明白两人为何如此爽快了。原来是许清婉怀了双胞胎。是要孙子,还是要钱,婆婆一向分的明白。
“清婉,你可慢点,千万别磕着碰着。”婆婆小心翼翼地扶着清婉,“子明啊,清婉都没吃晚饭,我们先去外面吃饭吧。”
“好。”三人完全无视棠溪,把站在客厅的棠溪当成空气。
路过棠溪时,陆子明还说,“记得明天搬回去。我们今晚就不回来了,希望明天看不到你。”
“放心。”棠溪冷哼一声,“这恶心地儿,我是待够了!”
棠溪扭头便走,她忙着呢,得去收拾行李,才懒得理会渣男小三跟恶婆婆。
陆子明还想说些什么,被许清婉拉住了。三人这才说说笑笑,潇洒离开了。
回到卧室,棠溪像泄了气的皮球,扑在床上一动不动。
星星看到妈妈上床,也跟着爬上床,似乎察觉到棠溪的难过,星星乖乖靠在棠溪身边,小手放在棠溪的肩膀上,学着大人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妈妈睡觉觉……”
“宝贝真乖!”棠溪把星星拥入怀里,拥抱星星,她就拥抱了全世界。“宝贝,妈妈爱你!
“妈妈,我也爱你!”星星乖巧地说,“我还爱爸爸,还爱奶奶,还爱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也爱你!”不提陆子明和婆婆,棠溪抱着星星,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慢慢地,棠溪和星星都进入了梦乡。
只是,棠溪不知道,一觉醒来,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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