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夜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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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深夜守护

 

开出两三百米,棠溪脑海中全是女孩关门前的样子,生无可恋的目光,刺痛她的心。踩着油门的脚,缓缓松开,棠溪再次调头,驱车回到女孩家。

把车停在女孩家的院子里,棠溪看到躺在地上的丧尸爷爷和奶奶,朝着两人三鞠躬,然后把两人的尸体,搬到了旁边的柴屋里。

想了想,棠溪从车里拿了几个面包装进塑料袋,这才敲响女孩家的大门,棠溪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女孩开门。黑黢黢的房间,看不清女孩的样子,棠溪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才看见女孩的模样,双眼红肿得不成样子。

“阿姨……”女孩怯怯地喊了一声。

“我可以进来吗?”棠溪询问。

“可以……”女孩让开身子,待棠溪进入后才把门关好。

进屋之后,借着手电筒的光,棠溪打量着女孩的家,这是一间堂屋,正面的墙上挂着八骏图,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圆桌旁边放着几个红色的塑料凳子。

“阿姨,有什么事吗?”女孩局促地问道。

“天黑了,不方便赶路,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吗?”棠溪视线落在女孩身上,女孩手臂上的抓痕,让棠溪瞳孔一缩,压下心底的震惊,棠溪仔细观察了女孩几眼,没发现女孩有异常,才收回视线。

“可以的。”女孩领着棠溪上楼,带棠溪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阿姨可以睡这里。”

“谢谢。”棠溪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发现屋里就一张床,再没其他摆设。床上的用品也很简单,就铺着一床凉席,凉席上摆放着一个枕头。

女孩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客房。棠溪坐在床上,手机放在身侧,她没关灯,影子被投射在墙上。

不一会儿,女孩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床夏凉被。“阿姨,给你的。”

接过被子,棠溪把它放在床上,然后将装着面包的塑料袋递向女孩。“这是给你的,收着吧。”

女孩摇摇头,不说话,也不离开。

棠溪拍了拍身侧,让女孩挨着自已坐下。女孩照做,低着头抠着手指。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墙上的影子一动不动。

沉默许久之后,女孩先说话了。“阿姨,外面都是怪物吗?”

“是的。”棠溪点点头。“而且很多很多。”

“阿姨不怕吗?”女孩探究地看向棠溪。

“怕的。”棠溪没否认自已的害怕,“不过怕也没用,我想活下去,想回家去看看。”

“阿姨,要是……要是你的家人也变成了怪物,你该怎么办呢??”女孩眼里又积蓄了泪水。

“我不知道。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棠溪坚定地说,“我必须回去。”

“阿姨真勇敢……”女孩语气佩服。

“你也可以的。”揉揉女孩的头发,棠溪劝道:“别想太多,先去睡一觉。”

正准备拿开手,棠溪发现女孩双颊不正常的红,她用手心贴了贴女孩的额头,额头传来的体温,有些烫人。

“你在发烧?”棠溪语气严肃起来。

“是吗?我不知道。”女孩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额头。

“有热水吗?我给你倒一点。”棠溪让女孩上床躺着,自已准备去找热水。

“在一楼的暖水壶里。”

“好,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棠溪举着手机,下楼找暖水壶,在餐桌旁边发现一个绿色暖水壶,棠溪整个拎了起来,又在旁边的柜子上发现了纸杯,棠溪都拿着上楼。

回到客房,棠溪给女孩倒好水,水温不烫,棠溪让女孩都喝了。女孩喝完水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女孩睡熟了,棠溪离开客房,到另一个房间,进入安全之家。

星星没睡觉,也没哭泣,而是在认真地看绘本,看到棠溪回家,她立刻丢下绘本,笑着扑向棠溪。“妈妈,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了!宝贝,妈妈先去洗个手,再抱你好不好?”棠溪没立刻接住星星,她之前搬过丧尸,还没洗手呢。

“好吧。”星星嘟着嘴,有些不情愿,但见棠溪坚持,便催着棠溪去洗手,“妈妈,你快去洗手!要用七步洗手法!”

七步洗手法,是幼儿园老师教的。星星记住后,经常提醒棠溪照做。

“好,宝贝再看会儿书,妈妈等下给你做好吃的哦。”棠溪向浴室走去,星星留在客厅继续看绘本。

洗干净手之后,棠溪又快速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出了浴室。星星早就看完绘本,搬来小板凳,坐在浴室门口,就等着棠溪出来。

一打开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星星,小小的身子,看到自已的欢喜笑容,都让棠溪心软得一塌糊涂。

弯腰抱起星星,棠溪在星星脸上亲了几下。“宝贝,你怎么这么乖呢!”

“我本来就乖啊!”星星嘿嘿笑着,小表情特别可爱。

棠溪放松下来,抱着星星回厨房。冰箱的冷藏室里还有儿童馄饨,棠溪给星星煮了馄饨,给自已煮了面。

将煮好的馄饨放凉,棠溪把星星抱到宝宝餐椅上,再把馄饨放在星星面前。“宝贝快吃吧,都饿坏了!”

“饿!”星星点点头,用小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整个喂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看到星星鼓起来的腮帮子,棠溪哭笑不得,“宝贝慢点吃,别噎着了!”

星星没说话,认真吃着馄饨。棠溪也端来面条,和星星一起吃了起来。迟来的晚餐,两人都吃得很香。

吃完晚餐,棠溪陪着星星玩了一会玩具,过了十一点,星星困得直打哈欠。棠溪给她洗漱好,就哄着她上床睡觉。

等星星睡熟之后,棠溪退出安全之家,回到现实中。她先去看那个叫玲玲的女孩。

手机的光照在玲玲脸上,玲玲满脸通红,额头满是汗水,睡得很不踏实。

“奶奶……奶奶……”女孩在梦里呼唤着,眼角有泪水流出。

棠溪叹了口气,认命地照顾起女孩。

等女孩终于退了烧,睡得安稳一些,棠溪才关好门,去隔壁房间休息。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棠溪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外面的响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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