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进了屋子,张红妧命人给韦仪萍换了身衣裳。
陆琇贞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看,“就是干透了,也无用上头的符咒也己经全花了。”
冯嘉玉看着湿透的平安符,“这平安符就非得送吗?要不用就送小的算了。”
张红妧听罢点了点头,“两宫太后这边就先用那两道顶一顶,横竖是我送过去,我不说就行了。”
冯嘉玉点点头,“对,这事静贵嫔不敢说的,她也不敢再扔第二次。”
韦仪萍看着她们都在为自己焦心竭虑,不免惭愧曾经的自己无知自大。
“多谢几位姐姐关心,好在大的平安符还有两道。”
另外两道符,一道是给贵妃的,另一道是给皇上的。
贵妃不愿第一个收下,皇上的那一道说是要晚些再给,届时再去一趟佛寺也无妨。
陆琇贞却是不服,她将屋门紧闭,“凭什么,静贵嫔惹得祸,要别人费尽心思来承担,要说谁干的祸事,就由谁来收场。”
她眼神中尽是愤愤不平,另外三人又何尝不是。
可即便董太后不会偏袒侄女,昭贵妃会教训静贵嫔,可是张红妧是清楚的,安帝不喜她,更不愿立她为后。
一旦张太后不幸离世,自己就是孤立无援,董嘉茹第一个就会折磨她。
另几人又不像李丽容和沈妙元,还有仪妃淑妃做靠山。
这一点,冯嘉玉也最是深有感触,没有靠山,身边的人不牢靠,那宋贵秋随便扯个谎,就可以害死她。
她己深受昭贵妃大恩大德,这辈子是跟定贵妃的了。
陆琇贞也一样,至少在有能力自保之前,都愿意紧随贵妃。
韦仪萍就更不用说了,她才人的位份去留,不过是昭贵妃一句话的事。
西人八目相对,皆己暗下决心。
董嘉茹,这次是你太过分了!
“啊嗨!”
一个喷嚏,董嘉茹差点磕在地上,李丽容扶着她走在云霞宫外的边缘。
两人杵在外头一阵子,董嘉茹却甩开了她,“都是你,要不是为你做主,本宫也不至于毁了那送给两宫太后的平安符。”
李丽容听罢傻了眼,暗想明明是你自己非要逞这个强罢了,莫不是要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她私下白了一眼,此时也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但绝不能让静贵嫔甩锅到自己头上。
“董姐姐莫慌,你想想,就算韦才人要去告状,您也可以不认啊,说是韦才人自己丢进水里的。就是温贵嫔出面作证,圣母皇太后会信吗?另外两人也不过就是才人而己,她们会审时度势的。”
这话说得动听,董嘉茹才缓了口气,可一想还是不放心,“不行,本宫还是不放心,她们若闹到表哥和昭贵妃那头,怎么办?”
李丽容歪了歪唇角,“那娘娘您也可以恶人先告状啊。”
“你说什么?”
董嘉茹一个晃神,好似听清了,又好似没有听清。
此时,韦仪萍哭哭啼啼的离开了云霞宫,一个照面正好撞上了她们。
候在这里这么久,总算候到人了。
董嘉茹扬起脑袋,叮嘱她:“本宫提醒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韦仪萍低着脑袋,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嫔妾明白这两道符是自己不慎落到了水里,与静贵嫔娘娘无关。”
可董嘉茹还不放过她,紧盯着她,“还有,哪怕温贵嫔说要替你做主,告到母后皇太后或是皇上和贵妃那头,你都要闭紧嘴巴知道吗?”
“这宫里的局势你不是不清楚,跟着温贵嫔是没有出路的。”
李丽容又在旁边附和了几句,这才放韦仪萍离开。
“这下姐姐可以放心了。”
董嘉茹点了点头,又很快又摇了摇头,“可本宫心里堵得慌,要知道昭贵妃那是不好糊弄的。”
李丽容抿了抿唇,在她耳边轻轻附言了几句。
她听后笑了笑,搓了搓手,这样的事情,好久不干,浑身难受。
隔了三日,宋贵秋发配,钱氏流放。
叶姳玉打听了一下,最终在漠北落脚。
“发配不比流放,宋贵秋还要戴上枷锁,一走就是三千里,估摸着是比在暴室为奴更苦。”
静心劝她不要对这种人仁慈,她也便不想了,提及永春宫打扫得如何。
韦仪萍既己侍寝,自然不能久居储秀阁。
静心道己收拾妥当,只因永春宫久不居住,花圃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打理干净又需熏艾一日去晦气,韦才人明日即可搬入。
她扭头又问平心,才人里头个侍寝之人缘何换了人。
平心迟疑下才道:“李总管说,那日沈才人身子不爽快,便推脱了。奴婢去月宁宫探望了一会儿,沈才人是抱病在床,淑妃娘娘说往后一个月的花牌都撤下了。”
她听着觉得蹊跷,又问平心怎么自顾自地去了月宁宫。
平心想解释,但静心看了眼她,却说:“娘娘何必关心新人,不妨想想自己,何时能再怀上个龙子。”
说罢,殿内几人无不轻笑,唯有平心静静的。
叶姳玉奇怪,还没来得及多问,便是李福来报,说是安帝今夜宣她侍寝。
众人皆是一惊,又纷纷喜出望外。
“新人入宫,皇上也没忘了娘娘。”
叶姳玉心中暗喜,收拾妥当前往养心殿,确实,那些新人都令安帝失望。
“她们都还太小了。”
只是这么一句,叶姳玉面容也不由露出一丝腮红,“冯才人也不小,就是胆怯了一些罢了。”
“岂止她胆怯,那韦才人连递个平安符,手抖了几回。”
正要办事,却不想外头来报,竟是董嘉茹不请自来。
“真是坏人好兴致。”
安帝有几分不悦,叶姳玉亦是眉头微皱,还是故作大度,“她夜里来访怕是有要事。”
两人心中却都明白,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跟温贵嫔闹了矛盾罢了。
董嘉茹步履匆匆,踏入养心殿内,“嫔妾参见皇上,参见昭贵妃。嫔妾实在不愿深夜叨扰,但此事关乎后宫安宁,嫔妾不得不来报。”
安帝眉头一紧,“到底是何事?”
董嘉茹抬起头来,急得连头上的簪子都掉了出来,“皇上,宫中有人行厌胜之术!”
安帝目光锐利,“静贵嫔!此事重大,你不可信口雌黄!”
董嘉茹却信誓旦旦,“皇上,此事当真啊,正是云霞宫里的陆才人。”
叶姳玉是怎么都不相信,“胡说!陆才人品性端正,怎会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你可有真凭实据。”
“有,是嫔妾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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