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息事宁人,李长盈下跪说道:“请娘娘明鉴,掴掌宫女乃韦才人一人所为。”
韦仪萍一听事情不对,急忙辩解,“不是啊,是丽才人先动手的,她痛着手了,便让嫔妾动手的呀。”
叶姳玉眉头一皱,“丽才人?她与你平起平坐,她有什么资格使唤你?”
李长盈接着道:“你方才不是说,你是替丽才人教训宫女吗?怎么又成了丽才人使唤你了?”
李丽容淡淡垂下了眼帘,她知道这一祸是躲不过了,急忙把锅甩到韦仪萍身上。
“对啊,明明是你动的手,别赖在我身上。”
董嘉茹冷嘲道:“怎么都推脱起来了,许是两个人都动手了也说不准。”
李长盈冷眼瞧去,微有怒意,“静贵嫔不可误导。”
董嘉茹不依不饶,“仪妃莫不是忘了,佛堂外你不也单凭一面之词,便说我绊倒了温贵嫔吗?”
她说着仰起头来,“眼见为实,咱们也就才到不久,没见着是谁动了手,仪妃若是为了袒护自家妹妹也未可知。”
“你!”
李长盈百口难辩,干脆不管了,“臣妾不知娘娘旁观了多久,但应该听清楚我等所言,丽才人为一己之私,韦才人为虎作伥,臣妾是有心管教,奈何二人不服。”
叶姳玉点点头,“确实,这点本宫与诸姐妹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臣妾一面之词不能听信,那便按宫规处置丽才人与韦才人吧。”
眼下处境,她只能明哲保身,好在没有殃及自己。
韦仪萍己吓破了胆子,李丽容更是不可置信地朝她看去。
但见叶姳玉目光对上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事情总要先问清楚,本宫问你们,到底是谁动手掴掌,动用私刑,你们如实道来即可。”
两名宫女纷纷看向韦仪萍,异口同声道:“是韦才人所为。”
叶姳玉神情一凛,目光又对准了韦仪萍,“可有丽才人指使?”
左边的宫女回道:“起初是韦才人打了奴婢,但丽才人附和叫好。”
右边的接着道:“丽才人虽未指使韦才人,但她说不打上几十个嘴巴不痛快,首至仪妃娘娘赶来喝止,韦才人才停手。”
韦仪萍被吓得连连颤栗,李丽容白眼朝她看去,“韦才人,你还敢说我动过手,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这......这......”
“这什么这,你难道以为,当着昭贵妃娘娘的面,她们还敢撒谎不成。”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韦仪萍无可辩驳,李丽容小心翼翼看向叶姳玉,“娘娘,您一定要严惩韦才人啊。”
叶姳玉沉稳地颔首,却又道:“韦才人为虎作伥不假,但没有你丽才人撑腰,她岂敢动手。”
她闻言慌乱之间,又指向韦仪萍,“都是你!这些时日,你事事讨好我,你明明知道仪妃姐姐的礼是送给陆才人,却不告知我,你这是明摆着算计我!”
韦仪萍手足无措,董嘉茹看向身后一众才人,“诸位妹妹,怎么明知情却不报,害得丽才人误会这么久,都不知为了此事掴掌了多少宫女。”
说着,她身旁的那名宫女抽搐起来,哭着道:“娘娘,丽才人前些日子,就为了此事掴掌过奴婢。”
李丽容抬起头来看,她打的人多了去了,早不记得了。
“眼见为实,谁看见了?早些不说,现在谁信啊?”
董嘉茹冷笑说着,那宫女撅了噘嘴,“娘娘说得对,奴婢该死。”
静贵嫔这番自导自演,冷嘲热讽,李长盈听得是胸闷难受,只等着叶姳玉发落二人,自己本就有意将这个不得体的妹妹赶回去,虽说连累自己丢人现眼,但也算大功告成。
叶姳玉却将众人唤去仪鸾殿,殿内几人虽听闻动静,但无一人有动作。
她们都是领教过昭贵妃的招数,万万不可将自己搭进去。
叶姳玉端坐于凤椅之上,众人朝拜过后,她先是叹气一声,将此事来龙去脉坦诚于众人,殿内几人才知发生何事。
“若非本宫偶遇静贵嫔旧伤发作,晚了片刻时候,也难以得见两位才人不得体的一面,亏得还是本宫选出来的人,千挑万选还是有漏网之鱼混了进来,真叫本宫难堪。”
她说得是自惭行愧,李长盈冷着一张脸,杨云淑见仪妃不好表态,便出面道:“娘娘消气,二位才人有错,但宫女妄议尊上,也实属触犯宫规,二位才人尚未习得宫规,不知者不能说无罪,但还请娘娘轻饶。”
陆琇贞紧跟也道:“当日,仪妃娘娘送礼来,丽才人恰恰不在,众姐妹都以为是送给丽才人,她有所误会也在所难免。”
李长盈不由一笑,她送礼陆才人,确实想要要妹妹脸上挂不住,本以为她会嚣张把火把东西抢了去,届时便有借口赶她出宫,竟没想到这陆才人丝毫不计较。
“陆才人莫要替她袒护了,丽才人自幼任性妄为,臣妾这个做姐姐的岂会不知。大选之前,臣妾便己告知昭贵妃娘娘,此女品行不端,断不可入宫。请娘娘发落,将丽才人贬为庶人,除名还家!”
众人惊异万分,李丽容更是颤栗地看向仪妃,眼中满是恨意。
李长盈既己坦言,叶姳玉不由颔首,“仪妃所言不虚,是本宫见丽才人国色天香,便疏忽了。”
此话一出,顷刻间,李丽容两行清泪落下如雨,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嫔妾自知德行不佳,但也不至于做出动用私刑之事,韦才人日夜讨好,嫔妾难免有些轻浮得意,没能加以阻拦是嫔妾的不是。”
她话说得动容,但明眼人都明白,她把错推到了韦仪萍的身上,明哲保身罢了。
自入殿后,韦仪萍都平静地跪在地上,似乎己经认了命。
李氏姐妹再怎么反目,到底也是有功之臣的女儿,绝不可能就这么被撵出宫去,
可她就不一样了,那宋贵秋、程明明、张悦儿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一旦出宫,便是家族的罪人必死无疑。
她狠狠的沉住了气,向那位贵妃娘娘磕了个响头。
“今日之事皆是嫔妾不知宫规,所犯之错与他人无关,但请娘娘看在臣妾初犯,虽不能既往不咎,但请娘娘严加教诲,嫔妾往后再也不敢了。”
她说到后头也有几分哽咽,令人难以狠得下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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