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授予二品诰命之后,再被授予女官之首,这些日子她在宫中教导女子西德。
宫内的妃嫔并不多,多数都虚心学习。
哪怕是李丽容为了讨好安帝的欢心,也刻苦努力学习。
唯独不肯认真的也不过就董嘉茹一人,自从搬迁到永春宫以后,她便日日寻酒作乐,把自己灌得满醉。
平心的伤还没有好,陆太医时不时的上门问候,每走到一半,就被永春宫的奴婢领走,去照看董贵人。
平心听到这事之后,难免有几分抱怨。可她一个奴婢也争不过,也只能作罢。
她伤势未好,瑶华宫里没有什么活分给她,闲暇无事也会去听从郑女官的教导。
这一日,董嘉茹又喝了点小酒,上课之时躺在椅子上,根本不理睬谁?
平心不免去起点了几句,这董嘉茹见一个奴婢都敢这么对她,酒劲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
大家都忍了她好久了,只是以往不发作也就算了。
这平心,谁都知道是贵妃的心腹,规规矩矩,从不仗势欺人,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这董嘉茹白日饮酒作乐,无端打人,桩桩件件,哪一点像一个正经的嫔妃?
郑氏不惯着她,立马命人将她拖出去,由陆琇贞负责醒酒。
陆琇贞自然不会对她客气,连着泼了她几盆水,把她泼成了落汤鸡。
她醒酒后看着一身湿漉漉,果断扑向了对方,两人就在地上扭打起来。
宫人上前去,要将她们分开,却怎么也分不开,两人互相揪着头发打着,那还是平心厉害。
用手指戳董嘉茹的腰,董嘉茹被戳的痒了,推开了陆琇贞,却也转向平心怒扇耳光。
平心毕竟是奴婢不能还手,被她打的连连后退。
方才劝架的宫人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言语劝诫,让董贵人不要再打了。
陆琇贞勉强的爬了起来,上前阻拦,外头的动静终究还是传到了里头。
“真是毫不像话。”
郑氏虽为女官,她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
“董贵人,你不为你自己的名声想想,也要想想圣母皇太后。”
到底还是郑氏聪明,提到董太后,她就不得不收敛了。
她哼了一声,就负气而去。
可平心却是被打的鼻青眼肿,她一向也自负高傲,一回到瑶华宫就大哭起来。
这一回,陆太医总算是来了。
他称半路确实有永春宫的婢女想将他拉走,只不过这一回昭贵妃下了令,一定要他前往此处照看平心,他这才得以摆脱。
他将药一点一点的擦在平心的脸上,二人挨的极近。
平心的心几乎己经彻底动摇了,但还剩下一分的理智接过伤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奴婢自己来擦吧。”
可陆太医却说:“古话虽是这么讲,但大夫与患者若太讲究,难免耽误了病情。”
他说着又接过了伤药,替平心一点点的擦着,眼中尽是含情脉脉,令人把持不住。
“陆太医,你快过来看看啊。陆大人,她好痛苦的样子。”
陆太医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夏蝉又道:“陆大人之前被董贵人打伤了,你快来看看吧。”
平心想拦着他走,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只是奇了怪,这陆琇贞怎么跑到瑶华宫来了。
过了会儿,夏蝉和秋意进来帮她上药。
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说着,“两位陆大人看起来还真够般配的。”
这夏蝉是个爱多嘴的,“哎,秋意,你说说这陆大人,她如今不是皇上的妃子了,那她是不是还可以再嫁呀?”
秋意道:“之前我听陆大人对娘娘提起过,想要让女官也能自由婚配。”
夏蝉笑了一声,“哎呀,那陆大人就可以嫁给陆大人啦。”
平心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冷说道:“自古同性不婚的。”
夏蝉却冷不丁点的回了一句,说那可不见得,“我家村子里头有个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到最后娶的还都是自己叔伯家有残缺的女儿呢?这村子里也没人说不可以呀。”
秋意也道,“咦,我也记得。若是说出了五服的同性亲戚可以成婚,两位陆大人应该不是亲戚吧?”
夏蝉一脸的向往,“我看他们聊的可投缘了,到底都是读过书的人,哪比得上像咱们做奴婢的?”
“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我伤也是没什么,在我耳边叨叨叨叨的,烦都烦死了。”
平心可不想再听她们说一句话了,这二人只得识趣地离开了。
等走远了,夏蝉才皱了皱眉头,“这平心姑娘,以往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啊,今日是怎么了?”
秋意说,“唉,还不是董贵人出手狠毒吗?以往她哪受过这种委屈呀?”
夏蝉却觉得不对,“要我说不是一定啊,是为了两位陆大人的事,我看她是思春了。”
她们的话被路过的静心听到,上前教训了一顿。
“平心的身份轮得到你们说三道西吗?”
静心一向是个暴脾气的,与平心处了多年的姐妹,一听到下面的人嘴,她难免有几分气恼。
二人连忙低头认了一声错,这才被放走。
静心回到屋子里头,见平心掉了几滴眼泪,这脸上的伤药才刚刚擦好,又被擦掉了。
静心虽不如他聪明,但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平心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她全都看在眼里。
只是她们到底是做奴婢的人?要说配一个太医都是高攀了。
静心帮她上药,把这话给敞开说了。
平心起初还不想认,“胡言乱语,我哪里看上那陆太医了?”
“你就不要嘴硬了,连夏蝉和秋意都看得出,我怎么会看不出呢?”
姐妹一场若平心有这个意愿,自己也一定会相帮的。
可是平心自知身份低,那陆太医是正经的人家,怎么会娶她一个奴婢做正妻呢?
静心说道:“若不然先从妾做起,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扶正。”
“做妾,那可不要。”
平心虽是奴婢,但也有自己的骨气,若从妾开始做起,她总觉得低人一头。
可若嫁给寻常男人为妻,她还是不愿意。
这陆太医是极好的男人,丝毫没有看轻过她。
可若是要委屈自己,她还是选择不嫁。
静心见她如此倔强,便提议道:“若不然,让娘娘开口,为你们赐婚,没准就能够做个正妻了。”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呢?
若是让娘娘做主赐婚,那必然是可以首接做正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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