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脸色变了：“曹永红？”
“不错，看来你是认识她了。”陆亦知狠狠地瞪着杨杰：“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说话？”
杨杰从苏米身后走上来，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我是她的教练，她出什么事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出事了？”陆亦知的语气严厉。杨杰道：“上个月底她老公来找过我，说她不见了。看警官的脸色，估计是她出事了。”
陆亦知仍是沉着脸，眼睛往苏米瞟去，一副回去找你算账的表情。
苏米假装没有看见，放下杠铃之后又举了起来，反复做了几次，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陆亦知的生气。
杨杰对陆亦知道：“我们去贵宾室谈。”
“等一下，”苏米叫道，杨杰以为他担心训练便道：“我去和警察同志聊一会，马上就回来的。”
他温柔的语气让陆亦知更加生气，这个健身房离苏米住的地方不远，苏米是不是早在这里健身，早就和杨杰认识？他们的关系很好吗？刚才分明看到杨杰的手在苏米的腰上，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嫉妒。
苏米听杨杰说了这句话，想了下道：“好，我等你。”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一下子激怒了陆亦知。在他们刚进贵宾室的时候，陆亦知就对着杨杰大声问道：“你老实交代，对曹永红做了什么？”
运河很长，在平城大约有九十六公里的长度，根本没有办法去查所有经过运河的车辆，何况还确定不了抛尸的时间。这个问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陆亦知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压力。
杨杰成为了案件的关键人物，苏米曾经指出凶手拥有很强的力量，因此需要调查曹永红身边的健身和游泳教练。
杨杰恰好是一名健身教练，他那魁梧的身躯，让人不难想象他有能力将一名女性掐死并绑上石头投入运河中。
陆亦知心中一动，苏米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发现了杨杰？他是如何做到的？
陆亦知先将这个疑问置于心底，现在他需要细致地询问杨杰。
杨杰面对陆亦知的质疑，满腹委屈地辩解：“警察同志，我怎会对曹永红做出伤害？她不过是我的客户，来健身馆锻炼，我只是提供指导而已。”
“请讲一下11月24日下午，你与曹永红两次通话的详情。”陆亦知紧紧追踪，目光锐利地盯着杨杰，捕捉他面部的每一丝变化。
杨杰一时语塞：“就在她丈夫来找我前一天，曹永红本应来健身，她下午打电话告诉我，要会见一位朋友，会稍晚些到达。我便等待，但直到六点她仍未出现，我于是打电话询问，电话接通后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就挂断了。”
杨杰注意到王开炎正在做笔记，接着说：“我已经将此事告知她丈夫，他并未多说什么，之后也没有再来。”
“你之后还有联系过曹永红吗？”
杨杰摇头否定。
陆亦知声音低沉地问：“你确定？”
杨杰双手交叉，脚轻轻移动：“毕竟她只是我的一个客户，我还有许多其他客户需要关照。”
“刚才那位也是吗？”陆亦知将话题转向苏米，杨杰点头：“是的。”
“他来了很久了吗？”杨杰回答：“今天是第一次。”
杨杰望着陆亦知，微笑道：“其实他并不需要健身，因为过于发达的肌肉并不适合他。”
他又看向陆亦知，笑道：“反而警察同志您似乎更适合。”
陆亦知心中已有数，随后又问杨杰：“那么24号那天，你在做什么？晚上去了哪里？”
“我每天都来场馆，尽管24号曹永红没来，但我也在，那天晚上七点还有一节大课，若不信，可查证我的工作日志。”
“几点离开的？”
“十点。”
“离开后去了哪里？”
“回家啊。”杨杰笑着：“我知道你会问我谁能证明，我只能说我一个人住，没有人证明。”
“好，我们会查的。”陆亦知站起身：“有需要我们随时会来找你，也请你不要离开平城。”
走出贵宾室，陆亦知并不向苏米的方向望，而是到前台查了杨杰11月24号的工作记录，随后带着王开炎离开。
苏米问杨杰：“警察找你没事吧？”
“没有，问我一个客人的事，她死了。”
苏米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是吗？怎么死的？”
“不知道，对了，你说你有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是哪个朋友？”杨杰望着苏米，苏米一笑：“我能保密吗？”
“能。”杨杰扶着器材：“你今天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热热身。”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不过我以后就找你了。”苏米指着他，杨杰点头：“行，那我们加个微信。”
他们一起来到更衣室前，苏米进去换了衣服之后，两个人加了微信。
“苏米……你是做什么的？”
“我学心理学的。”苏米回答他，杨杰眼里露出佩服的神色：“这个可高级。”
“哪有？明天警察不会再来找你了吧？”
“不知道啊。他们说我是最后和她通电话的，所以怀疑我，不过我没做亏心事，不怕。”杨杰笑着：“明天你来，我请你喝咖啡。”
“这儿的咖啡不是免费提供的？”苏米挥了挥手中的会员卡，杨杰微笑道：“去外面喝一杯，我请你如何？”
苏米眼中闪过一抹顽皮：“我是心理医生，费用可不菲。”
杨杰朗声大笑：“我有个尊贵的客户，能请你是我的荣幸。”
苏米含笑与他告别，返回住处一楼大厅，只见陆亦知斜倚在电梯旁的墙壁上，见苏米过来便挺直了身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米按下电梯按钮，陆亦知瞪着他：“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去了健身房？”
“我去健身不行吗？”
“别胡扯了。”陆亦知跟随苏米走进电梯，苏米侧头看他：“你专程来问我这个？”
陆亦知点头：“是的，我想知道你怎么找到杨杰的。”
“我有我的方法。”电梯抵达21楼，苏米步出电梯，陆亦知紧步跟上，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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