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笑道：“服务员太多了，我记不太清了。”
陆亦知接着问：“那么，一个叫李琴的服务员呢？陈经理有印象吗？”
陈经理立刻摇头否认。这时，黄经理已经通过手机屏幕找到了信息：“我找到了，KTV歌厅确实有一位服务员叫方芳。”
陆亦知站起身来，沉稳地吩咐道：“成，请陈经理引领我们前往歌厅。”
午后三点，歌厅内略显冷清，仅有两间包厢内传来年轻人欢唱的歌声。
众所周知，这里真正的喧嚣与繁华往往要等到夜幕降临，晚餐过后才会显现，因此此刻的服务人员也并不算多。
巧合的是，一位自称是方芳闺蜜的服务员正在当班。她被引领至陆亦知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叫常艳，和方芳关系很好。”
她轻轻抿了抿唇，尽管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下的疲惫黑眼圈。“她本应是昨晚值班，但与我调换了班次，说是有事要处理。”
“知道是什么事吗？”陆亦知目光锐利，直视常艳。
她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她不说，但我猜想，她可能是去见那个所谓的‘真命天子’了。”
“真命天子？”
“方芳曾和我说过，她遇到了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男人，还说要娶她为妻。”
常艳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我对此持怀疑态度，这世上哪有什么好男人。”话锋一转，她又补充道：“当然，警察除外。”
陆亦知并未深究常艳的这番言论，转而询问：“你见过那个人吗？知晓他的身份吗？”
“没有。方芳对我也保密此事。”常艳皱了皱眉，显得颇为不满。
此时，苏米插话道：“你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吗？”
“正因如此，我才感到气愤。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偏偏这件事她不愿与我分享。我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存在。”常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
“那方芳与李琴的关系又如何？”陆亦知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位人物——李琴。他刚从黄经理那里得知，李琴也是歌厅的服务员之一。
常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李琴啊，她和方芳是老乡。总想着把方芳拉到她那里住，还不是想占方芳的便宜，靠她的钱过活。”
“那方芳对李琴的态度呢？是喜欢还是厌恶？”苏米好奇地问道。
常艳冷哼一声，从鼻腔中发出不屑的声音：“方芳提起李琴就没好话，多次表示想要搬离她的住处，远离她的纠缠。”
她轻轻偏过头，稍微沉思，随后补充说：“嗯，她说过，和那个人结婚后，她就能搬走了。”
陆亦知向她确认：“方芳今天原本应该上什么班？”
“白班。”常艳无奈地说：“我们的班次是晚班和白班轮换，之后休息一天。她昨天晚班请了假，按理说今天应该来上白班的，但我打她电话都打不通。”
“她有固定的熟客吗？”
常艳想了想：“有个叫刀哥的，经常来找方芳，但刀哥对方芳只是玩玩，不会娶她的。”
“刀哥全名是什么？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常艳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和客人私下交换联系方式的，不过刀哥确实常来，昨晚还问起方芳怎么没来。”
陆亦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纹身：“方芳身上有这个纹身吗？”
常艳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对，就是这个，一模一样。方芳怎么了？”
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她，对警察的询问有着敏锐的直觉，她感觉到方芳可能出事了。
“我们在长柳巷发现了一具女尸，DNA比对结果显示是方芳。所以，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陆亦知平静地告诉她，并观察着她的反应。
然而，常艳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后仰。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大约一分钟后，常艳才开口：“她是怎么死的？是被杀的吗？”
“你认为她会怎么死？”陆亦知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常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如果真的是被杀的话，那很可能是那个男人。我之前就跟方芳说过，他不可能娶她的，可她就是不听。”
“你是否听说过她提及过长柳巷？”
常艳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其实芳芳早已身患疾病，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她曾提及需要一笔资金用于治疗，并坚信那个男人不会因此而嫌弃她。我曾尝试劝阻她，告诉她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男人。”
陆亦知请常艳离开后，转向陈经理问道：“刀哥，是否就是陈刀？”
陈经理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此事也不必隐瞒陆队，陈刀对方芳确有好感，但方芳仅视他为普通客人。”
“方芳是由李琴介绍至此的吗？”
“确实如此，因此李琴常以此为由，声称若非她的帮助，方芳将无法获得这份收入。”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位男服务员通报说警察已到。
陆亦知随即起身，步入走廊，只见秦勇与数名片警已等候在那里。
秦勇向陆亦知道：“亦知，收到通知，局里派我前来协助。”
陆亦知指向陈经理：“请这几位同志协助搜集方芳的物品。”他轻轻拍了拍秦勇的肩膀，简短地道了声谢。
随后，他转向苏米：“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了娱乐城，途中沉默不语。
片刻后，苏米打破了宁静，询问陆亦知接下来的计划。
陆亦知回答道：“自然是要找的，但首先得回局里。还有，我们得请你吃顿晚饭，想吃点什么？”
苏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还是先查案要紧。”
"案件需要调查，但饭也得吃。"
陆亦知沉思片刻后提议道："既然来了平城，何不品尝一下平城的特色菜肴？我有个朋友在这儿开了家饭店，我们去那里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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