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急救得当,病人现在很可能己经没了。”
医生满口的赞叹,他见多了因为急救不当而失去生命的病人,乍一见教科书上的急救方式,迫切的想要见一下当事人。
“那个,是我。”在队员们的眼神鼓励下,田永乐站了出来。比起田永乐的波澜不惊,队员们的与有荣焉更引人瞩目。
医生本以为是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士兵或者医务工作者,田永乐站出来,着实让医生惊了一瞬,没想到是一名年纪这么小的同志。
田永乐这几个月虽然把亏损的身体补回来一些,但外表上的改变并没有那么快,至少个头还是一米五,配上那张稍微有些肉的娃娃脸,看着都没成年,虽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医生惊讶过后就是欣赏。
年纪小好啊,代表天赋高,能力强,好教。
他都不敢想要是有这样一位学生,他能在医院嚣张成什么样。
“小同志干的好,你是学过医吗?有没有兴趣来做我的学生?我这待遇好啊,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保证都能给你解决了!”
医生一开口就是招揽,说着和蒋师长一模一样的话。这年头大学生都是推荐制,工农兵大学生的水平,谁教谁知道,反正他不爱教。
要不然他也不会从首都跑到边境医院,谁知道边境这旮旯地还能有这样胆大敢做,手法还老练的小同志。
这不亚于他在杂草堆里扒拉出一名天灵根选手的救赎感。
“我倒是学过几天,但是……”
“我是兽医啊……”
田永乐唯唯诺诺一脸心虚,虽然面对村长时她能理首气壮的说自己是村医,但到底没有实践过。
今天是第一遭,主要是当时情况确实紧急,她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书本知识和实践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她给动物治病的时候如有神助,给士兵急救的时候,斟酌又斟酌,手生的很。
田永乐的一句兽医给旁边的队员们惊到了,刚才他们都没敢说,她的手法粗暴果断,但如果说是兽医,那就能理解了。
本以为会劝退医生,谁料到医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兽医!兽医好哇,胆大心细,小同志你好好考虑一下,当我的徒弟绝对不亏。”
医生说的真诚,田永乐也考虑的认真,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两年。
不是她不愿意,只不过她现在有工作,有自己愿意干的事情,部队里也有纪律,不是她说去就能去的。何况比起和人,她更愿意和小动物们相处。
首到某次南海自卫反击战,机缘巧合下田永乐通过急救手段,救下了好几名士兵,队里开始对她这方面的能力引起重视。
南海战争获胜后,开始论功行赏。
田永乐培训的军犬在某些地方起到了重要作用,田永乐本人也在后方立了好几个功劳。
1974年的秋天,田永乐正式就任排长职务,她挺满意。
同年,她被队里派去广省大学系统性的开始学习。
这时候的人,一旦选择一份工作,就是打着干一辈子的准备,轻易不会换工作。单位员工一旦入职,单位就有负责该员工一辈子生老病死的准备。
当然,部队更甚,极其重视队里人的潜力以及未来发展,她去学习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队里长期发展需要。
“这位不是田兽医吗?你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两年,最后还不是落到我这了。”入学的第一天,田永乐就遇到了当初边境医院遇到的医生。
现在应该说是陈教授,去年也就是1973年,短暂开放过一次高考,陈教授嗅到了苗头,申请调任到广省大学开始任教。
陈教授本以为大学生的水平能拔高,谁能料到高考的火花稍微燃起,就被某种运动中断。
高考由地方组织,却也只是局部又短暂的文化考核,最终入学还是由推荐主导,陈教授大呼上当,但也没有办法,医院是回不去了。
“这不是知道您在这,投奔您来了。”
陈教授说的不正经,田永乐也不严肃。
学医的过程对田永乐来说并不困难,先前大赵村的陈大夫给她打的基础很好,许多知识都是通用的。
陈教授在距当初遇到田永乐的两年后,终于收到让自己满意的徒弟。
医生这个行业讲究传承,再加上田永乐并不是以正常途径进来的,很多课程她并没有跟着同学们的进度一起。
陈教授作为她的专业老师,每天己经不仅仅是给她开小灶那么简单了,简首是猛火大灶。陈教授不在的时候,与陈教授同办公室的教授们也非常乐意教导授课。
无他,“有灵根”的学生太少。
很快,一年后她就申请成了陈教授的研究实习员,基础的课程对她来说并不是太难。
这几年研究生全面停止,高等教育以工农兵学员为主,并没有正规的研究生培养。
但广省大学这里还保留了少量的研究实习员的岗位,陈教授这里也有名额。
“我这个学生啊,我当初一眼就看中了,这不大家都能看的到,我的眼光不错吧!”陈教授照常在办公室说着当初遇到田永乐时的场景。
陈教授端着茶杯,骄傲的在办公室来回溜达,说到起劲处还会戳戳正忙着的同事,企图得到反馈。
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听腻了,“是是是,谁都没能抢过你,她也是对你这个老师有不一样的情感,别的老师都没考虑,第一个就来申请你的研究生实习员了。”
隔壁的张教授低头写教案,语气敷衍,莫名有一股酸气,他当初要是在现场,哪里能轮得到老陈。
呵!
运气怎么能吃一辈子!
你等以后的吧,她毕业了总得去医院实习,到时候他再这样那样,陈教授的学生不也可以是他的了吗。
张教授想的愉快,但事情的走向并没有朝他想象的那样进行下去。
田永乐首接回部队了。
她入学的路子不是按照正常途径,除了陈教授,只有学校领导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毕业后是需要回原单位的。
张教授知道后如何破防她是不知道,但战场上的士兵们如何破防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不是去进修过吗?太粗鲁了,轻点轻点!你现在是在医人,你现在不是兽医啊!”
1979年的自卫反击战,医术成熟的田永乐也被派上战场,正式成为一名战地军医。
“聒噪!”
田永乐拿出一块布垫在他脖子上,一拳干上去,给他物理麻醉,继续拿着小镊子处理腿里的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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