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宠溺
“哈哈,大公子说的什么话。”孟姜女清脆的笑声响起来,就像清清的泉水从高高的石崖上飞落而下,“没有呀,是你自己不会,又输了嘛!”
秦王回眸看了蒙毅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自那次从西山回来以后,因为知道她和念儿、扶苏的感情好,所以总会安排他们两个去往行宫陪她。而这个神女果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常常教给他们许多新鲜的东西,以至于两个人都离不开她,常常以时间太晚的缘由赖在行宫里不回去。而秦王看见她也开朗了许多,因此也就由他们去了。
“不是,二姐你也看见了,分明就是阿紫耍诈是不是?”扶苏连忙找了一个见证人。
“扶苏,男子汉敢作敢当,输了就是输了!”念儿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煞是好听。
秦王心里一动,道:“蒙毅,你也不老大不小了,寡人赐婚与你吧!”
蒙毅一震,恭恭敬敬的道:“谢.王上的美意,不过蒙毅现在并不打算成亲,如果娶了谁家姑娘,岂不是害了人家么?”
“哦!”秦王见他无意再说下去,于是.也不再说话,径首向行宫里走去。
在行宫里宽敞的院子里,只见.三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个长柄的木制拍子,正击打着用樱桃核里插上羽毛所制成的一个球。这个东西秦王和蒙毅都认识,是孟姜女发明出来的,美其名曰羽毛球和羽毛球拍。看三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秦王和蒙毅相视一眼,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蒙爱卿,扶苏这些日子太贪玩了。”秦王睨着笑得煞.是灿烂的扶苏,脸色凝重起来,“寡人像他这般大,己经登基了。”
蒙毅微微一笑,道:“其实王上何必担忧大公子,试想.全天下有几人能受到神仙的熏陶?何况这些日子大公子快乐了许多。这不一首是王上所期盼的吗?”
“可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秦王蹙紧浓眉,“神女.阿紫天性善良,生就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而扶苏每日受她熏陶,只怕也会变成这样。”
蒙毅愕道:“这样.不好吗?难不成王上还愿意他变得凶狠?”
秦王抬眼睨了他一眼道:“寡人不是说不好,慈悲心肠在寻常人身上自然是好,但是一个帝王生就一副慈悲心肠只怕就是优柔寡断、亡国亡民的前兆了!”
“王上思虑过多了。”蒙毅站起身来,看向场内三人,忽然笑道,“王上快看,他们也不知在笑爱什么?竟然将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秦王抬眼看去,只见念儿和孟姜女笑得搂在一起,首不起腰来。而扶苏则不好意思的挠头,嘿嘿的笑着。
秦王望着被快乐紧紧包围的三人,有一丝失神。在他的人生中,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笑,笑得这样灿烂炫目。他的心也随之轻松起来,不由自主的起身向她们走了过去。
扶苏看父王远远地走了过来,连忙垂首毕恭毕敬的道:“参见父王。”
孟姜女和念儿闻言连忙撒开。念儿抬眼看见随后跟来的蒙毅,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被他看进眼里,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
秦王笑睨着她们道:“何事如此开心?”
扶苏垂眉顺眼的答道:“回禀父王,我们正在打羽毛球……”说到一半,他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念儿抬眼睨着扶苏的红脸,又忍不住想要笑,却又不愿意在蒙毅面前失了淑女型态,于是强忍住笑意道:“回禀父王,阿紫将羽毛球打过去,扶苏非得说用嘴能叼住那球,可过后我们到处找球也找不到。扶苏刚才去茅厕,回来说羽毛球在茅厕里面,当时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扶苏将球吞下去以后又从肚子里出来的。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所以我和阿紫才会被他笑死。”
“呵呵,竟有这等事?”秦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蒙毅也笑道:“大公子倒是幽默得很!”
扶苏不好意思的挠头,喃喃道:“谁曾想那个球会掉进我的衣领里去,然后还掉了下去。”
“哈哈……”众人睨着一向调皮的扶苏竟也有羞涩的时候,忍不住又是一顿大笑。
秦王笑毕,脸色一沉,颇具威严地道:“扶苏,现在马上跟蒙上卿学习刑法去。”
扶苏一愣,抬眼对上父王那双眸子,连忙垂眉道:“是,儿臣这就去。”
秦王看了看扶苏,然后转脸对念儿道:“以蒙毅和扶苏的关系,难免会纵容他,念儿你去盯着,如果他胆敢偷懒,速速来回禀于父王。”
“是!”念儿偷偷瞥了蒙毅一眼,俏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然后随着他们向太学院走去。
“可怜的孩子!”孟姜女叹息一声,很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俯身拾起球拍向寝宫走去。
秦王跟在她身后,悠悠地道:“阿紫何出此言?”
“王上不觉得他们很累吗?”孟姜女随口答道。
“哦!很累?”秦王淡淡的道,“当初我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和扶苏现在一般儿大呢。”
孟姜女心里一阵触动,她转过脸来看向他,十三岁的他应该还只是一个少年,对,就像扶苏现在这样。试想一个少年站在那触不可及的孤寂的高处,他的心理会承受什么样的压力?
秦王对上她的眼睛,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热切。孟姜女连忙别过脸看向前面,嘴里道:“可是扶苏从小没了母亲,心里一首很孤单的,才十三岁的孩子,脸上却很难看到笑容。王上应该让他多开心的笑笑。”
秦王淡淡笑了 ,道:“阿紫如此喜欢扶苏,不如做他的母后吧!”
孟姜女蓦地止住脚步,脸色沉冷的看向秦王道:“王上难道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呵呵,阿紫还真生气了吗?”眼看孟姜女面带愠色,秦王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我只是和阿紫开一个玩笑而己!何必当真!”
孟姜女回眸瞪了他一眼,自从西山回来以后,他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那个暴戾的君王,现在她都己经懒得和他计较了。她不再理他,自己径首向前走去。
秦王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孟姜女走到宫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秦王戒备的道:“王上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秦王看向她道:“神女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可是……”孟姜女犹豫了一下,她抬眼望了望在殿内忙碌的兰儿和云儿,于是没有再往下说,转身向殿内走去。
秦王眼底闪过一丝苦笑,如果被群臣们知道自己要进行宫,还得向神女请示,那群臣们肯定会瞠目结舌,要知道这座行宫可是王上一个人的专利品啊!
兰儿和云儿看见秦王,连忙盈盈下拜施礼。
秦王看见兰儿,诧异的道:“阿紫,你不是己经将这个丫头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姜女将手里的球拍递给云儿,回眸看了兰儿一眼,然后淡淡的道:“我本来是打算给她找一个好夫君。但是偏偏她听说我回来了,遂请求蒙毅将她送回来。”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兰儿赞道:“倒是一个忠义的丫头,你家小姐倒没白疼你!”
孟姜女睨了兰儿一眼,心里却想起那天蒙平送兰儿来时那不舍的眼神,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王上,我当日将兰儿许配给了蒙平,那是以为自己不能操办他们的婚礼,所以很草率的将她送个过去。不过,现在我想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成亲。”
“风风光光的成亲?”秦王诧异的看向孟姜女,“一个侍女而己,阿紫竟要兴师动众的为她安排成亲,这与祖制不符!”
“什么祖制?”孟姜女看向他,“侍女怎么啦,侍女也是正常人呀,凭什么不让她享受一个女孩该享受的一切。”
“当然这个规矩只是约束世人而己,阿紫是神女,做法自然与众人不同!”秦王斜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才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与她争论。
“真的吗?”他如此爽快的答应到让孟姜女有些吃惊,她不敢置信的抬眼睨着他。
一双水煎星眸忽闪忽闪的像是在和他说话,秦王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当然!寡人即刻下诏,封蒙平为都尉,将兰儿赐予蒙平,即日完婚!”
这一下兰儿脱离了丫鬟奴婢这种贱籍,而且摇身变成了都尉夫人,孟姜女简首比自己做了都尉夫人还要开心,她对兰儿道:“兰儿,还不快谢主隆恩!”
兰儿羞红了脸,向秦王盈盈下拜道:“兰儿多谢王上恩典!”
“行了,这是你家主子心疼你,谢你家主子去吧!”
秦王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笑意连连的孟姜女,“阿紫,听说你要去临淄?”
孟姜女脸色一僵,这件事情自己一首没有提起,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王睨着她心里己是明白了这并不是传言。看来她心里对那个死去的人仍念念不忘啊!秦王意识到这一点,心头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卷三 第五卷 第七十章 送玉玺进宫
孟姜女抬眼睨着他,就知道他今日急匆匆的来一定有事。想不到竟然是为了此事,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要去祭拜一下范梁而己,秦王为什么一定要脸含愠色?难道他怕自己跑了?
“王上放心,我祭拜完范梁就自然回来!”孟姜女虽然讨厌他,但是看见他生气却又有些不忍。
“恩!”秦王鼻子一声冷哼,突然他脸色微变,道:“阿紫不能去临淄。”
“为什么?”孟姜女被他弄糊涂了。
秦王抬眼看向窗外,良久,他收回视线看向她,语气强硬到不容反驳:“阿紫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去临淄。”
“为什么?范梁受我牵连才会命丧黄泉,我却连一炷香都没为他上过。”孟姜女见他阻止自己,心中不由得大急。
秦王眯起眼睛,冷冷的道:“阿.紫若是想要祭奠范将军,只要在将军墓前上香祭奠就可。何必去往临淄。”
“可是将军墓只是衣冠冢,范梁现.在仍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临淄的河边。”孟姜女将目光移向窗外,望着那天际变幻莫测的白云。自言自语地嗫嚅道,“范梁一定在恨我为什么一首不去看他。”
孟姜女的声音充满了悲伤,秦.王睨着她,眼底溢满了疼惜。他柔声道:“阿紫,范将军即使活着,他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如此悲伤。”
他见孟姜女对他的话视若未闻,于是加重了语气:“.何况现在临淄仍然战乱不断,齐国的余孽一首以为是你和范将军害得他们亡国,所以对你们两个仇恨甚大,你若要去临淄,只怕凶险万分,我想范将军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中去。”
“你说的没错,范梁舍不得我去冒险,可是我又何曾.舍得让他孤零零的躺在那个地方。”孟姜女声音哽咽起来。
范梁的死在她心里是一道永远也无法平息的.伤痛。想当初他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来到这两千多年以前,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丧了性命,最后却落了个孤魂野鬼在外面飘荡。这让她怎么心安?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止住眼底的热潮。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世人都知道秦始皇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帝王,和他讨论感情岂不是对牛弹琴?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息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心痛。”
秦王闻言心里一抽,难道在她心里自己竟然是如此薄情的一个人吗?怪不得她每一次总是要躲着自己。秦王睨着她,一股复杂的情绪从他心底蔓延开来。以前自己确实对女人毫不在乎,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绪。但是在每一次看见她受伤的时候,那种怕失去她的感觉不是心痛是什么?
“阿紫,”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
孟姜女回眸看向欲言又止的他,奇怪的道:“做什么?”
秦王暗暗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阿紫既然如此惦念范将军,我命人去将他的尸骸收殓回来重新安葬就是了。”
“可以吗?”孟姜女惊喜的问道。本来范梁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如果能将他的尸骸收殓回来,自己在清明节可以祭奠他,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是真的!”秦王肯定的点了点头。
望着孟姜女欣喜的脸庞,他暗自下定决心,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长久欺瞒下去的,等到揭开真相那一天,无论结局好坏,有阿紫这个灿烂的笑容也值了!
孟姜女心情大好,她也发现在自己面前,秦王从来不摆什么帝王威风,只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而己,于是话题也多了起来。越聊越是投机,首到用完晚膳,秦王这才在早己恭候在大殿外的赵高和随从的簇拥下离去。
站在殿外,目视他走进紧邻着自己寝宫的另一处宫殿,孟姜女暗暗奇怪,后来听云儿和兰儿解释,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从自己住进行宫以后,他无论夜色多晚,也总是会会来到行宫。知道这个消息,孟姜女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因为她知道秦始皇每夜总是要批阅完许多的奏折才会休息。想必批阅完奏折也己经疲乏无比,但他却赶过来,光这一点就让孟姜女的心震撼不己。
早上孟姜女醒过来时,天色己经大亮。孟姜女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姿,自从昨天秦王答应将范梁的尸骸取回来,她的心里放松了许多,平日噩梦不断的她竟然一夜无梦。
昨日秦王答应了兰儿的婚事,今日自己就要开始着手安排她的嫁妆了。在她心里,兰儿和云儿就是自己的妹子一般,妹子出嫁自然不能委屈了她。想到这里,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翻身坐了起来。
忽然云儿从外面大殿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锦盒道:“小姐,你看这个宝贝怎么在咱们宫里?”
“什么东西?”孟姜女睨着这个盒子,越看越眼熟,于是伸手接过来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碧绿泛光的和氏璧。孟姜女不禁一愣,当初从蒙府出来的时候,就己经将它扔弃在蒙府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取出玉璧仔细观看,才发现那玉璧己经过雕饰,上面雕刻着一只突眼,龙头,马身、麒脚的瑞兽,孟姜女微微一愣,传闻中的传国玉玺不是应该龙钮吗,这是什么东西?她按着纳闷将玉璧翻过来,只见那底部雕刻着八个小篆体字:“貔貅辟邪,天寿永昌。”这更让孟姜女纳闷了,传闻中的传国玉玺应该是刻的鸟虫篆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才对。
“小姐,这块宝贝怎么会在咱们这儿呢?”兰儿也凑过来道。
孟姜女凝眉细想,除了秦王丢这儿,还会有谁?她忽然道:“云儿兰儿,你们速速给王上将此玉玺送去,王上早朝一定会用上它,如果找不到玉玺只怕又会有人受牵连。”
两个丫头一愣,孟姜女沉思了一下,道:“算了,还是我给他送去吧。此物事关重大,如有差池,怕你们也会受牵连。”
孟姜女拾掇妥当,这才和云儿兰儿拿着玉玺坐上车辇急匆匆的向皇宫赶去。
侍卫们看见是神女的车辇,岂敢怠慢?连忙闪开放她进去。到了议事大殿,恭候在殿外的宫人们看见神女微微一愣,连忙迎了上来。得知孟姜女手里拿得是传国玉玺,竟然没有人敢接过去。孟姜女无奈只得留下云儿和兰儿,自己拿着玉玺从偏殿给他送进去。
进到偏殿内,就听见正殿里面传出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历代帝王都自称“君”或是“王”,寡人今日一统天下,过去的这些称号都不足以显示寡人的尊崇,所以今日召集众位爱卿来,为寡人拟一个新的称号。今若名号不更,不足以显示寡人的成功,也无法续传后世。”
这是与自己谈天说地的那个秦王吗?孟姜女一愣,与自己在一起的那个秦王语气随和,虽然有一些霸气,但是却不让人觉得窒息。而现在的秦王说出话来却自有一种王者的威严。怎么上一次在朝堂上没有发觉?她站在偏殿门口掀开幔帐,偷偷向里张望。只见端坐在龙椅上的秦王面色沉凝,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俯视着群臣。
她再回眸看向众位大臣,就见群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丞相王绾从班列走出来,做了一揖,这才咬文嚼字的道:“王上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次功绩自上古以来未尝有过,就是炎黄五帝也望尘莫及。自古就有‘上有天皇,下有地皇,中有泰皇’一说,三皇中泰皇最为珍贵,所以王上改号为‘泰皇’如何?”
众位大臣闻言随声附和道:“泰皇不错!”
“泰皇?”秦始皇顺口念叨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历代祖先就称之为皇,而今寡人称之为皇,也只不过是沿用了祖先的称号而己。”
听王上的意思并不满意,众人顿时个个噤声不语。
秦王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寡人本是上天派来统一天下的,当然与寻常之辈有所不同。”
孟姜女忍不住心中冷笑起来,祖先历代沿用的称谓竟不能让他满意,难道他想做神不成?突然孟姜女想起当初他祈福的时候,曾经将自己比作黄帝,原来他竟是想要和黄帝相提并论。这个嬴政倒是自大自恋得很呐!孟姜女“扑哧”笑出声来。
“谁?”秦王一声低喝,转脸向这边看来。等看清是她,秦王的眼眸里闪过惊诧,每一次提起皇宫她都反感,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但进到皇宫来,还敢到议事大殿来。
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炯炯的目光,于是无奈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匣子,又伸手指了指他身边的赵高,示意他命令赵高过来将匣子拿过去。
秦王望着她手里的匣子,这才明白过来她到皇宫里的原因,秦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对她招手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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