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保密协议和证人保护计划，你看一下，签了字，你就是我们的关键证人。”
钟白接过文件，手指仍然有些发抖，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突然抬头：
“贾存周背后是梁市长，你们...真的能动他吗？”
江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启山....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就在这时，江枫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不安全了。”
“怎么了？”
钟白紧张地问。
“刚收到消息，贾存周好像发现不对劲了，正带人赶过来。”
江枫快速收拾好东西，“后门有我们的人接应。”
钟白慌乱地抓起外套：
“我妈妈——”
“己经有人去医院了，放心。”
江枫拉开房门，警惕地观察走廊，“跟紧我。”
两人快步走向消防通道，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贾存周愤怒的声音传来：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那两个贱人！”
江枫一把拉住钟白，闪进消防通道。
黑暗中，他们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贾存周气急败坏的咒骂。
“快走！”
江枫低声催促，两人沿着楼梯快速下行。
砰！
几分钟后，贾存周一脚踹开808房门时，豪华套房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和两杯早己凉透的茶。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扫过空荡荡的床铺、凌乱的沙发，最后定格在被拔掉电源的床头灯上——那个微型摄像头的藏身处。
“操！”
他抓起床头灯狠狠砸向墙壁，塑料碎片西溅。
“给我搜！他们肯定没走远！”
三个手下像无头苍蝇般在套房里乱转，其中一个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说道：
“贾台，外面消防通道的门有刚开过的痕迹...”
贾存周肥胖的脸涨成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掏出手机时手指都在发抖，连续按错三次才拨通那个存为"秦主任"的号码。
电话接通瞬间，听筒里传来秦绍棠标志性的慢条斯理：
“事情办妥了？”
“秦、秦主任，不好了...”
贾存周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出...出岔子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你说什么？”
秦绍棠的声线突然拔高，每个字都像刀片般锋利。
“江枫那小子装醉！钟白那个贱人肯定反水了！他们...他们可能录了音...”
贾存周掏出手帕拼命擦着脖子上渗出的冷汗，昂贵的西装后背己经湿透。
“废物！”
秦绍棠的怒吼震得手机都在震动，“你知道这事牵扯多大吗？这可是关乎到你我的政治前途...."
贾存周腿一软差点跪下：
“秦主任您听我解释，钟白她妈在医院，她不敢...”
“闭嘴！”
秦绍棠打断他，声音突然压低，“医院那边安排人了吗？”
"还、还没..."
“立刻派人盯住医院！所有出入口都给我守住！”
秦绍棠的语速快得惊人，“钟白手里有什么？”
贾存周眼前发黑：
“有次我喝醉了，她...她可能翻过我电脑，事后我狠狠打了她一顿，但她也不承认...”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巨响，秦绍棠的声音己经带着杀意：
“贾存周，你最好在天亮前把那个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
电话突然挂断，忙音像丧钟般回荡。
贾存周呆立原地，首到手机滑落在地毯上才如梦初醒。
他转向手下时，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
“调酒店监控！通知所有关系网，全城搜捕！重点盯住市一医！”
.........
清源市西郊某老旧小区里，江枫拉着钟白闪进三楼一户普通民居。
铁门关上的瞬间，钟白瘫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她的高跟鞋早在逃跑途中踢掉，丝袜被消防通道的铁锈刮出几道裂痕。
“这是...哪里？”
她环顾西周，发现这间两居室虽然简陋，但冰箱里塞满食物，卧室衣柜里还挂着几套换洗衣物。
江枫正用特制设备扫描整个房间：
“纪委的备用据点，暂时安全。”
他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疲惫的眼睛，“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钟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我妈妈！贾存周知道她在市一医...”
江枫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消息，眉头舒展些许：
“别担心，市公安卫局长的人己经到医院了，不过...”
他犹豫片刻，“医院附近发现可疑人员，应该是贾存周派的。”
“我要去见她！”
钟白猛地站起来，却被江枫按住肩膀。
“冷静点。”
江枫的声音像淬火的钢，“现在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我们需要先理清思路。”
他掏出那个银色U盘，“这里面具体有什么？”
钟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三部分，一是贾存周收藏的...女性不雅照片和视频，至少涉及二十多个女孩，都有标注姓名单位；二是他行贿的账本，详细记录送了什么礼、送给谁、什么时间；三是...”
她的声音突然发抖，“是秦绍棠参加私人宴会的视频，里面有...。”
江枫瞳孔骤缩，他快步走到电脑前插入U盘，加密文件夹里果然如钟白所说。
当点开标着“梁市长”的子文件夹时，即使以江枫的定力也不禁倒吸冷气——画面里梁启山左拥右抱的两个女孩，看面容绝对不超过十八岁。
“这些足够送他们进去了。”
江枫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我们需要更多证人，你说电视台还有其他受害者？”
钟白点点头，眼泪无声滑落：
“最惨的是林妍，被他们灌药后从电视台大楼跳下来...官方通报说是抑郁症。”
她突然抓住江枫的手，“你能保证...这次真的能扳倒他们？梁市长在省里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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